“依你这么说,丁原不能杀了?”郝萌插嘴道。
然而迎接郝萌的是吕布的一顿臭骂,“竖子,闭嘴!听子方先生说完!”
郝萌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吕布安慰糜芳:“子方先生勿要见怪,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丁原不能杀,又如何取信李将军呢?”
“吕君,取信李将军果真要杀掉丁原吗?”糜芳反问道。
“啊?”这一问真把吕布问住了。
“凡是士人都看中名声,他们不知吕君的苦楚,若是误以为吕君背主刺死丁原,结果又会如何?名声都臭了,又如何在仕途上走的长远呢?”糜芳望着吕布,情真意切道:“在我看来,吕君是三公之才,兴复汉室,青史留名,别说让瞧不起我等的愚笨之徒高看你我。”
“即便是将他们杀的血流成河也未尝不可!”
说到最后一句话,吕布高顺郝萌只觉得糜芳杀气腾腾,保不准身居高位后,糜芳还真会这么干。
哪怕是吕布都有些口干舌燥,他突然觉得,糜芳疑是太极端了...
不过此番言论真是说到吕布的心坎里了,他问:“计将安出,如之奈何?”
糜芳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吕布移驾到一旁,压低声音,娓娓道来,“控制丁原,谋取官印,并向李将军谎称,‘念丁建阳是我旧主,不忍杀害,故将官印,献给李将军’,然后取信此人,蛰伏下来,积蓄力量,徐徐图之,待到兵强马壮,将脏水泼在李将军身上,则大业可成!”
“善!”听得吕布双眼放光,异彩连连。
糜芳松了口气,陈登嘱咐他的是,不能让吕布名声太臭,日后吕布还有作用。
也就是说要保住丁原的命。
问题是,李卓之名他听都没听过,陈登又如何肯定此人能放丁原一条生路呢?
罢了罢了
还是相信陈元龙吧,但愿一切正常。
....
晋阳
“报——”
“使君,吕主簿归来也!”
听闻此言的丁原,哪里还坐得住,他奋然起身,催促道:“速速请奉先前来一见!”
“诺!”
传令兵退去,吕布前来,他跨过门槛,冲着丁原喊了一声:“使君。”
“奉先!”
然而丁原没有给他好脸色,原本的兴奋在吕布踏进房门的一刻,就被他压了下去,浮出脸面的是愤怒,就像是只咆哮的老虎。
“你私自弃官,胆敢归来?!”
吕布一改往常,他低下脑袋,就像是做错事的孺子那般,“使君,我错了。”
听到吕布认错,丁原的火气也消了大半,然而他看不到的是,吕布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丁原板着脸,冲着卫士说道:“尔等都撤下,我要与奉先,好好谈谈。”
“诺。”
诺大的屋舍,不过是片刻只剩下丁原和吕布。
丁原习以为常的开口:“错了,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使君...”吕布抵着脑袋,他瓮声瓮气道:“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能近些么?”
丁原拧眉,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近就近吧!”
“多谢”
吕布抬起脑袋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在吕布走到丁原身旁的瞬间,吕布随手抄起墙壁的挂剑。
丁原瞪大了双瞳,声音发颤,难以置信的问道
“奉先,奉先,你这是为何——”
吕布朝着丁原脖颈一砸,丁原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掐断,眼睛一翻,竟然昏倒在地。
望着躺在地上的丁原,吕布心底忽然涌上一丝后怕。
他喃喃自语:‘差点失手杀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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