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暗暗摇头,他冲着王国宋建说道:“王将军,宋将军,请委派几名将士随我同行。”
“嗯?”
这让喜笑颜开的两人愣了一下,王国最先反应过来,他望着满脸决绝之色的阎忠,似乎意识到什么,他难以置信的问道:“阎先生,你你您莫非是要前去...”
“对。”阎忠点点头,“与此地的大族官府好好洽谈...”
王国宋建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彼此眼里读懂对方的意思
要让阎先生去么?
.....去!
沉默片刻后,王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点头道:“好。”
“阎先生一路多多注意。”宋建嘱咐道。
阎忠冲着两人作揖,“还请两位将军宽心。”
随后王国唤来军中最值得信任的将士,嘱咐了再嘱咐,一定要保证阎忠的安危。在此期间,宋建则是准备好路上的行囊。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目送阎忠离去。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身处营寨的王国宋建,即便只字不提,营寨中的羌人士卒也察觉到他们头领的不对劲,不论是王国亦或者是宋建,一日之内,数次登上营寨的最高处,眺望远方,不知是在期盼何人。
忽然某日的清晨,羌人士卒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今日的活计,该打猎的打猎,该种田的种田,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
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分内之事。
他们本以为又是一个习以为常的清晨时,却不料木头拼接的塔楼上传来急促的鼓声。
这让营寨的人心底不禁咯噔,打起十二分精神,根据王国宋建定下来的规矩,塔楼上传来鼓声,是重大军情,必然有大事发生,需要全营戒备。
在羌人担忧的目光中,王国宋建急匆匆的走出,让羌人们不禁纳闷,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究竟是发生何事?”
“莫非是有战事发生?”
“应该不会吧,若有战事,将军为何急匆匆的赶往营寨?”
“那还真是古怪...”
“莫非是出去的兄弟又洗劫了几个村子?”
“这算什么大事?要我看,肯定是军中的那位弟兄,掳掠了天竺大户女子...”
“天竺女子...我倒是觉得不好看,太黑太丑”
“嘿,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你知晓个什么!我只知道天竺大户破落门的女儿,那叫一个貌美,定是外出的弟兄献给将军的!”
“破落门?怎么叫这名,听着不像大门大户...”
“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们的女儿,长的嘿”
就在众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就见数日不见的阎忠领着一群白白净净,衣着古怪,但华美异常,说话叽里呱啦的怪人来到营寨中。
王国宋建更是喜笑颜开宣布缘由。
羌人大致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他们就跟破落门恩怨一笔勾销,只不过令羌人们感到难受的是,他们要位居破落门之下,叫什么插地里,听着实在是晦气,好在破落门愿意给他们提供粮食,辎重,土地,这三样让羌人们稍稍心安,受汉人影响,地利肥沃的土地哪个羌人不爱啊!
只不过,军中有些人问道:“此后就不能抢村民的东西了么?”
这让其他羌人朝那人投去白眼,吃破落门的,用破落门的,还有土地,这还抢劫?未免有些不要脸了吧?别人又不是蠢人,怎么可能答应?
只不过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位破落门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经人翻译,破落门说的是
“可以,他们的命,怎么能比得上各位呢?他们的东西,本就是各位的。”
这让羌人面面相觑,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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