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抵达幽州不久,他的基本盘就已经初步成型。
思绪往往只在一瞬,刘表趁着公孙瓒在心底问候刘备的间隙说道,“唉,卫将军在临行前,曾经告诉我将军乃是当世名将,奈何士人只会吹捧士人,刘伯安又是心慈手软之辈,无法让将军的才能得到释放,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偏偏刘伯安地位尊贵,就连天子都要礼让三分,谁人敢触怒刘伯安,于是卫将军找到机会连忙向陛下建言,由我来担任幽州刺史,好生帮衬将军。将军还请宽心,有我在你就大展拳脚吧!”
“玄...玄德...”
公孙瓒念念有词,刘表的这番话实在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士人的德行,他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全然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故而在卢植门下时,他遇见刘备这样一人,顿时喜欢的不得了,当即结为好友,拜为兄弟。
闲来斗鸡走狗,无趣时纵马高歌,好不快哉。
究竟是何时起,一切都不同了呢?
听着刘表的言语,公孙瓒的思绪被拉回到刘虞出任幽州牧的那时,那时刘备寄给他一封书信,他看完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害怕他遭刘虞的迫害么?
就在此刻,刘表从袖子里掏出一曲谱,递给公孙瓒。
“将军,此物是卫将军为他远在幽州的兄长所谱的乐曲,托我务必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乐曲...”
公孙瓒接过曲谱,低下脑袋一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年少时爱美衣服、好音乐的他怎么能看不懂曲谱,光是看着他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思念之情。
“来人!去寻几個乐师来!”公孙瓒面色平静,可是就连公孙越都听出他藏在言语下的急促,因此不敢懈怠半分,连忙夺门而去。
去也匆匆,来也匆匆。
公孙越领着两三乐师走进营帐,又招呼着士卒将乐器搬了进来。
公孙瓒也不想多说废话,他将曲谱交给为首的乐师,“按此谱来弹奏。”
“诺。”
乐师们不敢怠慢,当即就拨弄乐器,随着乐师们的演奏,悠扬的旋律飘进公孙瓒的耳中,他一听就听出来,不似大汉的曲调,但曲中蕴含的思念之情是一丝也不少。
听着听着,公孙瓒渐渐低下脑袋,从嘴里吐出悠悠一声长叹。
看来是我误会了玄德啊。
“使君,如何称呼此曲?”
曲名么...
刘表想了想,笑道:“赠兄长。”
他在心底补充道,兄长兄长,我也是卫将军的兄长,此话并非假话。
“赠兄长...玄德,这些年果然还是没有怎么读书啊,曲名太过简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黔首所取。”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不过公孙瓒的语气里全无责备之色。
公孙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兄长,你可勿要因卫将军之事而糊涂了啊!
于是乎,他连忙说道
“兄长,还是先谈方才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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