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排附急的摇了摇头,只好蹲在战防炮边等命令,整个战防炮排的士兵都无不如此,排长不同意,他们谁也不能开火。
约过半分钟,陈信生忽然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面红色手旗,从步兵的第一线战壕里伸出来,正在大幅度的摇动。
信号来了!
就在昨夜,何炜便和他商定好了如何协同作战,一句话,见了何炜的信号就开火。
那面飘飞的红色手旗,就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其实本该用电话来通知,方便又迅速,但是条件有限,何炜的电话只能打到阎庄营部里,五十七团现在不能单独给何炜配备专门的,可以任意转换接通线路的通信总机。
何况何炜在战前认为日军有很猛烈的炮击,电话线有被炸断的危险,手头上还没有信号枪,故而选择了以高举的指挥手旗作为射击命令信号。
陈信生忽然激动起来,放下望远镜。
“全排都有,准备战斗!”
口令一下战防炮排的士兵立刻就位,两个炮班的士兵卸掉了战防炮伪装网,各个炮手迅速进入了预订战斗位置,而陈信生则根据阵前情况选定了射击目标。
现在的情况是,两辆战车已经翻进了反坦克陷阱里,以何炜搞得那个反坦克陷阱的深度,这两辆坦克是根本不可能开出来,想跑都跑不了,除非想办法找几台拖车才能拖出来,已经是毡板上的肉,陈信生现在不想打他们。
他的目标是那几辆没掉进陷阱里的战车,在望远镜中,陈信生看到了最左侧有一辆没有炮的九二式重装甲车,两挺机枪正喷吐着火舌扫射一排阵地。
就是你了!
陈信生下令道:“全排都有,直接射击法—破甲弹—最左侧—战车—两炮连放!”
两个炮班班长和排附立刻复诵命令,两个炮班的炮手几乎同时动作了起来。
排长,班长将射击命令一下,各炮的第五炮手将绿色的弹药箱送给第二炮手,二炮手开箱取出一发金黄色的三十七毫米德国造破甲弹交给第四炮手,第四炮手接过炮弹,压下三七战防炮尾的炮闩卡锁,右手拉机柄开炮闩,将破甲弹推进炮膛,再关闩。
接着三炮手左手转动高低机转把,右手转动方向机转把,低头瞄对战防炮的巴拉拿马型复式瞄准镜,迅速调整战防炮瞄准镜内划分的距离分量,调整射向,将战防炮瞄向了最左侧的那两九二式重装甲车。
三七炮的巴拉拿马型瞄准镜可直射也可间接射击,由于是近距离内直瞄射击,因此完全不需要像战防炮间瞄射击那样仔细调整火炮的标尺,装定分量来对正水准气泡,也不需要花时间使战防炮的膛线后端下缘、炮口下缘和遮蔽顶上缘成一线。
直接射击距离近,简单粗暴,两个炮班仅用半分钟就完成了瞄准作业,而那辆九二式重装甲车还在左摇右摆的向一排阵地射击,全然不知已经被人给瞄上了。
“第一炮!好!”
“第二炮!好!”
两个班长复令,举起了红色小旗,接着是上士排附的口令:“全排就位!”
陈信生热血沸腾的举起手臂:“全排都有,一回从左放,预备!放!”
嗖的一下,陈信生挥动手臂,同时两个班长和排附同时大喊开放,两面指挥旗落下,左面的第一炮的炮口爆发出一团青烟,右面的第二炮紧随其后跟着射出了第二发炮弹,两颗三七破甲弹先后沿着十六条一百一十厘米长的膛线飞出炮口,向目标射去。
两颗破甲弹出膛,飞了二百多米,毫无疑问的全部命中,一颗炮弹击穿了炮塔,另一颗击穿了车身,瞬间在原地趴窝。
“好!打中了!”
战防炮排的士兵们爆发出欢呼,陈信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前沿的何炜,收起指挥手旗后,同样大叫了一声打的漂亮,陈信生指挥的不错!
他的战术布置,到现在果然是正确无误的,一排步兵突然开火,是他等的第一个时机,现在,下令战防炮开火,是何炜等的第二个时机,日本人一个不落的都在他的预估计划之中,一切尽在掌握。
看到日本人的战车吃瘪,一排的弟兄们,也无不大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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