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达数百年黑暗的中世纪,已经给普通人灌输了极强的地位和血统概念,使得这种概念成为了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短时间内极难打破。
艾顿·马赛也同样如此,很难逾越这堵又高又坚固的壁垒,像几个世纪后的人那样,理所当然地将国王和教会拉下神坛。
埃德蒙见艾顿·马赛有所动摇,继续耐心说服道。
“艾顿先生,您听见了,奥贝尔枢机主教刚才说了,您惩处犯罪大臣和贵族的行为,一定会得到上帝的原谅,可如果您还执迷不悔,要伤害无辜的摄政王殿下的话,那么上帝肯定不会饶恕您的罪行,将对您进行最严厉地审判。”
哐啷啷!
艾顿·马赛松开了握着肩膀的手,占满鲜血的铁剑,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粘在上面的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他木然地点点头。
“埃德蒙伯爵先生,奥贝尔枢机主教,我同意不伤害摄政王查理,但这样无法平息巴黎市民们的怒火,你们说该怎么办?”
埃德蒙松开紧握着艾顿·马赛的右手,扫了眼猛然睁开双眼,向他投去求助目光的摄政王查理,朝对方安慰地点点头,然后早有准备地道。
“那就让他带着贵族和其余无辜的大臣们离开巴黎,前往偏僻的奥尔良或者遥远的图尔市,让他们远离愤怒的巴黎市民,离开他的公都,重新找一个地方居住,您看可以吗?”
话音刚落,摄政王查理、枢机主教奥贝尔、怒气还未完全消散艾顿·马赛,以及屋子里的大臣、贵族还有巴黎市民们立刻兴奋地点着头。
显然,目前的局势已经完全失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控制,回到所谓的正常状态,远离是非是最佳的选择。
事实上,历史上摄政王查理,也不得不带着贵族和大臣们逃出了巴黎。
摄政王查理向埃德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用双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的身体,艰难地说道。
“艾顿先生,请您让市民们给我让开一条离开的道路,我现在就带着贵族跟大臣们离开巴黎,永远也不再回来!”
艾顿·马赛像个胜利者那样,转过身对着激动不已的巴黎市民们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请给摄政王腾出一条离开的路,让他快点离开这座伟大的城市,也让那些荒唐的赋税也一并滚出巴黎,从此以后,我们就能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到一份足以吃饱肚子的工资,过着没有压迫和欺骗的生活!”
很快,屋内的巴黎市民们,也像艾顿·马赛那样,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给摄政王查理,以及无罪的大臣和贵族们让开了一条并不怎么宽敞的通道。
一边朝他们吐着口水,一边狠毒地咒骂着,个别火爆的人,还出手殴打出逃的摄政王查理一行。
当他们逃出巴黎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场历史上第一次的市民起义,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骑墙的埃德蒙,则也像个胜利者那样,跟在志得意满的艾顿·马赛身后,一路接受着巴黎市民们的敬意,平安地返回了他在塞纳河畔购买的别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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