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好在甘菊并不知道这个真香梗的全部来龙去脉。

否则也不会竖起大拇指夸一句有骨气了。

总之，少年与甘菊的交谈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或者说，齐天将甘菊所赠予的艳福全部敬谢不敏地如数奉还。

虽然甘菊很好看，很温柔，但是她所给予的那些艳福甚至要比洛霞乃至于秦芷薇更加地滚烫棘手，让人无法触碰，无法心安理得。

“齐天你真是一个很棒的孩子呢。”甘菊这样静静评价道。

“你们每個人都这样说，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齐天望着远处的战斗轻轻说道。

“普通人？”甘菊望着齐天：“你是不是对普通人有所误解？”

“什么误解？”齐天反问道：“你是在说我拥有制作那些装备的能力吗？”

“是的，这是要远比修行者还要神奇的力量。”甘菊平静说道：“仅仅就以你最初制作的树枝而言，六根树枝就能够提供等同于格物后阶左右的力量。”

“但关键在于，这些力量无论是对不会修炼的普通人，还是说已经踏入修行路的超凡者，都同样有用。”

“我换句话说，即使你这一辈子只会制作树枝这一件装备，那么你依旧可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如果你愿意投靠一方势力，比如说你愿意加入兰叶帝国的话，那么你至少可以获得相当于法相境的待遇，甚至洞玄境都有一定的可能。”

“但是你的潜力却远远不止于此。”

齐天沉默，这个确实是事实。

从棘北歌的表现来说，他也认同这一点，否则在那之后，棘北歌不会给自己这么高的礼遇。

那为什么没有等同于洞玄境的待遇呢？

那还不是因为齐天获得这个力量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让他的能力得到充分的验证和认可。

但是，无论是棘北歌也好，商陆也罢，都对他表现出来了浓厚的兴趣是不争的事实。

“贵族圆环，大魔棒，你所制作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离谱，据我所知，你来到兰阴城不过一个多月，你所制作出来的装备就已经不断推陈出新，让人刮目相看。”甘菊继续说道：“而到了力量护腕这个层次，你一个普通人就已经拥有了等同于致知后阶的实力，但这不过是你一个月以来所取得的进步。”

“为什么我和安岚都对你抱有希望，那是因为你真的创造了奇迹，甚至说这个奇迹可以触及到能够击败商陆那个领域。”

“你并不是普通人，相反，你很强大，你非常的强大。”

“你要比我和安岚，更加强大，有更多的潜力。”

“所以说。”甘菊望着齐天：“我并不介意给你一些在我看来无关紧要，但是对你而言却有所帮助的东西。”

“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到今天为止，其实也不过是十天的功夫。”甘菊轻轻叹息道：“但是这十天的功夫，就足以让我对你了解许多。”

“你看，你并不是对女性没有欲望，但是你却有足够的自制力来克服这些欲望与诱惑。”

“你并不是不会恐惧，但是你却能够在了解到商陆的可怕之后，依旧能够鼓足勇气想要背叛乃至于杀死他。”

“你足够温柔，对这样的我百般包容和鼓励，这一切我看在眼中，所以我很希望能够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感谢你。”

“你也足够的善良，因为商陆的暴行本质上与你无关，是我的自不量力与愚蠢才招致了这样的灾祸，但那时你依旧凭借着一腔之勇，愿意主动进入这趟浑水，我真的感激不尽。”

“你真的是一个好孩子，你值得这个世界更加温柔地对待你。”

“而不像我……”

甘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天直接打断：“你难道想说，自己是那个不值得被世界温柔以待的人吗？”

“是的。”甘菊点头：“我是一个罪人，罪无可恕的罪人。”

甘菊的话音未落，远处的战场突然发生了变化。

在烈焰飞豹的火焰之中，安岚终于主动撕破了那炽热毁灭的天幕，再次向着烈焰飞豹冲去。

她不再躲闪，不再辗转腾挪，而是迎难而上，用手中的山葵直接撕开了浓密又炎热的火焰。

齐天与甘菊二人的交谈，同时被这变化的战局所打断。

“你看，她并没有受伤。”甘菊转而评价战场道。

是的，安岚没有受伤。

她一直都有燃血的斗气护体，虽然说燃血本身会大量消耗身体的能量，但是在过去的接近一个月里，安岚已经反复锤炼过自己的燃血，她已经能够更好地掌握这项洞天能力，并且对自己的极限也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

所以哪怕一直开启着燃血直到现在，但是安岚一直都在保存着实力。

就如同甘菊所说的那样，安岚一直都将这只烈焰飞豹看做自己的磨刀石，而现在，她终于要开始发动正面的战斗了。

“法相境相对于致知境，就是他们已经拥有了威力更大，范围更远的攻击手段。”甘菊静静评价道：“这些远程的，范围性的杀伤让法相境强者的威胁力大增，一个法相境后阶的强者全力出手，甚至有机会全灭一支装备精良的千人队，这是足够与一个城邦，一个小国对抗的力量，而相对来说，即使是致知境的强者拥有神奇的妙境，在相对战力上能够与法相境强者争锋，乃至于击败，但是若论攻击的破坏力，一般而言，致知境强者都是远逊色于法相境强者的。”

齐天点头。

他现在是真的没吃过猪肉，但猪跑是真看得多了。

他现在已经见过不少法相境强者了，法相境强者的一个特征就是因为自己所法之相的不同，那么其攻击手段与具体能力也千奇百怪，几乎没有任何两个完全相同的法相境，除非是像棘北歌这样根据家传典籍进行有目的修炼的存在。

相对于致知强者，法相境强者更擅长群战，更擅长大规模作战，更擅长远距离作战，可能在一对一的场合这个优势不能体现，但是如果在战场之上，一个法相境强者是能够左右一场千人规模战斗最终胜利走向的力量。

这就是绝大多数致知境强者做不到的事情了。

至少齐天确定，安岚是做不到的。

她的攻击现在最有效的都是近身白刃战，到了类似的战场上，那就是真的一个高级步兵。

但是面对一个法相境强者，被安岚这样的高级步兵贴身，那就是一件你跺你也麻的恐怖故事了。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

那就是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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