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缓和了些,“我的意思是,你年方十六,谢知衍已二十有四,他大你八岁,没什么可爱慕的。”
陆菀无语。
关你什么事呢?
她又不是皇城司的犯人!
干嘛一直盯着她不放啊?
“年纪大会疼人啊,何况子澈光风霁月,公子无双。谢怀钰那个没断奶的娃,整天就知道听老夫人的话,自己都护不住,又如何能与子澈相较?”
这话说得他差点就信了。
谢知衍耐着性子劝道,“你若是想寻个男子出嫁脱离陆府,不一定要选个死人。我可以替你选一个身份地位更合适的,圣旨亦可改变。”
陆菀心里给他一个白眼。
死人才可爱呢。
不吵不闹不花天酒地,没有宠妾不能灭妻,她一个人多安静多自由啊。
陆菀正色,“我真心喜欢他。子澈若是在世,也会喜欢我的。我们两情相悦,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这总可以堵住你的嘴了吧?
陆菀有点不耐烦应付他了。
谁知,人家一脸嫌弃,索性直白道:“谢知衍不喜欢女人,甚至讨厌女人,你硬要嫁给他,且不说寡妇难当,他在天之灵也不安宁,双双皆无好处,你又何必执拗。”
陆菀瞪大眼睛盯着转身去了大书桌的某人。
啥意思?
她嫁给个死人,碍着死人什么事了?
谢知衍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光滑的台面,细长手指缓缓在笔架、砚台一一的滑过。
陆菀从他的动作上竟瞧出点说不清道不清的……对某人难以割舍的眷念之意?
听着他刚才冷漠的语调,想起他送聘礼时对自己的嫌弃。
越瞧越不正常啊。
陆菀决定搞清楚,免得此人怀疑自己,给她使绊子。
她走到书桌前,直接问,“焱大人,您怎么这么了解子澈?皇城司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权势相交过密。子澈与太子关系极好,又怎会和你关系密切?他不怕皇上不喜?”
谢知衍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脑子不算笨啊。
朝堂上的事情她居然懂得。
没等陆菀品出那是个什么眼神,人家已不看她,拾起书,坐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我两……私交罢了……”
谢知衍琢磨着用词,如何才能让她熄了嫁给自己的心思。
好半晌,缓缓道,“我两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
陆菀瞪大眼睛。
脑海里描绘着两个大男人在大书桌后面惺惺相惜的场面,似乎嗅到了某种味道。
一个念头忽然跳了出来。
猛的一个寒颤。
但……她实在难以将长着一根文人正气风骨的谢知衍想歪了。
察觉到她不对劲,谢知衍合上书,挑起眼皮看她,“怎么?陆小姐觉得我乃太监,不配与谢世子相知相交吗?”
相知相交?
陆菀掩饰尴尬,干笑一声,“啊,当然不是。太监也是人嘛……”
她努力压制好奇心,可好奇心却像发酵面粉,在心里迅速膨胀。
“呃……有个问题不知当问否?”
谢知衍:“问。”
反正,苍浪和苍穹替他取些要用的东西,还需要点时间。
他邀请陆菀一同进来,一来借她打马虎眼,二来想劝她莫踏入狼窝谢府。
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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