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生的变故,众宾客皆惊,有胆小的女郎们吓得尖叫起来,有官员护着家眷想要离开,却被宫禁宿卫围住。
李皓川朝着众人和蔼一笑:“今日陆侯新婚大喜,各位喜酒也喝了,有些话该说不该说自当知道。若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污蔑了陆侯,吾定不轻绕。”
大厅的人都听明白了,李皓川是为陆善渊站台来的。
有人道:“婚礼礼仪已毕,在下家中还有事,先告辞。”
“嗯。请。”李皓川点头,笑吟吟的扬手,宫禁宿卫放人。
有人溜,自然怕事的也赶紧接着走。
“我等也告辞了。”
“陆侯爷,我们先告辞。”
陆善渊暗暗松口气,反正正室新婚礼仪已完毕,至于纳妾之礼没外人在更好。
他和陆老夫人一个个道谢送走。
李皓川看向陆菀,少女明艳的小脸满是寒霜。
“陆菀,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好好的嫁给谢怀钰不久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嫁個死人,到头来都没有人护着你,多可怜啊。”
假模假样的说完,脸色一沉,指着死死护在陆菀面前的几个丫鬟,厉声喝道:“来人啊,将这几个放肆的丫鬟给吾拉下去。”
堂堂大皇子尽然明晃晃的支持赵如意,还想杀她的人?
陆菀生怒,大声叫起来:“大皇子殿下,如今已非正妻平妻的尊位之事了。府衙受贿篡改梦如意籍书,此乃国之大事,并非私宅后院小事!您身为皇族,更当秉公处置,却帮着不轨之人颠倒黑白,乱嫡庶尊卑纲常,帮他们欺压嫡出正统血脉吗!”
这话说得李皓川脸色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
映射他和母妃要欺压皇后太子正统血脉吗?
大厅内还有好些人没走,李皓川自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处置陆菀,冷冷的扫了一眼。
“诸位都离开吧。陆侯要处理家事。”
陆菀杏眼冷凝,丝毫不畏惧:“陆氏处理家事用不着大皇子插手,您这番做派,莫不是您要以宗室皇族的身份仗势欺人?”
“陆菀!”李皓川脸色难看。
一位夫人忽然站出来,慢悠悠开口:“大皇子殿下,妾乃陆大姑娘未来舅母,可当陆大姑娘的家人听一听大皇子究竟为何要插手陆府内宅之事?妾奉劝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敢做,为何不许言?”
她身边还跟着一位眼睛明亮的女郎。
未来舅母?
陆菀在记忆中搜索一圈,猛然想起,这位就是谢知衍的舅母。
兵部侍郎的夫人。
没想到她竟然来参加婚礼了。
夫人看了一眼陆菀,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身边的女郎提着裙子飞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陆菀姐姐,我和母亲来就是怕你受欺负的,不用怕。”
陆菀感动不已。
又一老夫人站出来:“大皇子。您再尊贵,也无权干涉陆家内务!何况,这位梦如意和陆侯爷涉嫌贿赂府官,篡改户籍,已违反我朝律法,大皇子殿下若是想强压陆大姑娘,妄动私刑予以压制,我家夫君定会参您一本,言您仗势欺人,徇私枉法,藐视律法,不配为宗室皇子!”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官都怕的铁嘴言官御史大夫晋德权之母,晋老夫人。
有晋老夫人站台,本就对陆府一家子嫡庶颠倒的做派不满的一大群正房夫人们腰杆子就硬了。
正好给在场的夫君瞧瞧,什么是正室嫡出的气势!
若不做出个表率来,将来自己和女儿都被小妾欺辱无处申冤了。
“大皇子殿下,您的确不便插手此事。”同为御史台的言官夫人站出来一个。
“妾身附议。”
“妾身附议。”
“妾身附议。”
一位位正室夫人都带着嫡女都站了出来,个个义愤填膺。
好似掀起了一场捍卫嫡出正统血脉的内宅之战。
陆菀眼角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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