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嬷嬷被绑着双手带上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憔悴的脸耷拉着皱巴巴的皮,仅穿单薄的衣衫,冻得瑟瑟发抖,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陆菀看她一眼:“给嬷嬷上杯热茶暖暖身子。”
冬青递一碗热茶给她:“喝。”
贺嬷嬷忙接过咕嘟咕嘟一下全喝完了,好似很久没水喝了,抬头看一眼淡淡看着她的陆菀。
赶紧垂眸:“陆大姑娘,奴婢没什么可说的。奴婢只是赵如意的奴婢,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求大姑娘饶命。”
“哦?教坊司的罪奴江芙蓉都能使唤动江宁府教坊司管事吗?”
贺嬷嬷一愣:“你、你、你……”
“我自然知道。每个人的户籍都是府衙入册的,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查不出来?”
陆菀笑笑:“贺嬷嬷家中有何人都清清楚楚呢。贺嬷嬷为了江芙蓉抛家弃子,从官府在册的管事自降身份为奴婢,可曾后悔过?”
贺嬷嬷嘴硬:“奴婢只身一人,没有什么亲人……”
陆菀勾唇打断她:“你也不想想,我一闺阁女子哪有这等本事能查到江宁府衙户籍和江宁府的教坊司职位?自然是皇城司亲查。此事在昨日我陆府中,皇城司押解当时的知府到场,将事情都说清楚了。”
贺嬷嬷脸色大变。
陆菀笑容一收,厉声喝道:“江芙蓉乃罪臣之后,是官奴,贺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连累你的一家人!”
贺嬷嬷把心一横:“陆大姑娘,你不用吓唬我!若我有罪,让府衙抓我便是!”
陆菀冷笑:“你认为,江芙蓉被人篡改身份赎身乃两届知府干的,你最多是知情未报之罪是吧?”
贺嬷嬷低着头。
“没错,这件事倒是不能钉死你,但奴杀主母可是杀头之罪,再加上江芙蓉乃徐国公大案的罪奴,两案并罚,你一家人可治個包庇之罪,可怜你那儿子刚娶媳妇一年,儿媳也刚有身孕。你为他们谋划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你敢!”贺嬷嬷噌的跳起来,就要冲上来,被拂晓一脚踹回去。
“老实点!”拂晓一脚踩在她后背。
陆菀冷冷看着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害死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贺嬷嬷,你可想清楚了,你要不要用你一家人的命来护着江芙蓉!”
焱云鹤将江芙蓉的户籍给她的时候,一并将贺嬷嬷的户籍及她老底全部交给了她。
打蛇打七寸。
她最在意什么,就毁掉什么。
贺嬷嬷脸色煞白,看着陆菀的眼神从恶毒到恐惧,最后,黯淡下来,眼圈红了。
“我说,我说,求大姑娘放过我家人。”
陆菀对拂晓抬了抬下巴。
拂晓将人拎起来,压着她跪好。
“你为何会为了她千里迢迢来汴京?”
“回大姑娘,江芙蓉见小的会管账管人,便许诺小的做侯府一等管事娘子,小的知道她攀上的知府其实是武安侯世子,回京就要袭爵成为侯爷,小的一时贪财便做她的贴身服侍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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