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进来见到李玉懿的模样大吃一惊。
“这……谁如此大胆!”
穗如急道:“快给大公主看看,她难受了。”
府医赶紧取针先给她扎了两针让人镇定下来,但效果不大,很快又开始发作。
“这药下得太重了,可我没这种解药。”府医急得满头大汗。
“驸马怎么样?他应该有解药。”穗如也急得要哭了。
“驸马伤势很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府医扭头吩咐侍女:“去翻下驸马的衣服看有没有解药。”
不一会儿,侍女跑回来:“没找到解药。”
府医一咬牙:“只能刺破手指放血试试。”
穗如点头:“先放一点试试。”
府医用细细的针刀从指甲盖扎进去,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李玉懿痛得轻呼,浑身绷直,人有些清醒了。
府医吓得不敢再动。
李玉懿睁开迷离的眼睛,用力咬唇,痛让她又清醒了些许,用嘶哑的声音吩咐:“放血有些效果,继续放!”
府医无奈,只好继续刺破其他指头放血。
李玉懿痛得浑身发抖,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穗如心疼得眼泪哗哗的掉。
一连扎了五根手指头,李玉懿痛得几乎要晕厥,幸好身体已经开始降温,脸色也恢复正常,人也清醒了过来,虚弱的窝在被子里,怀中还能感觉到被雪刺激的寒冷。
脑海里浮现秦昊天焦急万分的脸。
她趁着府医去煎药离开房间,咬牙切齿问:“畜生死了吗?”
穗如跪在床榻上,捧着她被包扎的手哭道:“他没死,奴婢恨不得杀了他!”
李玉懿面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是该杀!”
“先杀不得。”陆菀的声音传来,人也随之飞快的奔了进来,直接扑到床边。
“玉懿姐姐,怎么样了?”
李玉懿看着满脸焦急的陆菀,苦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陆菀看着她五指包着白色绢布,原本明艳的脸变得毫无生气,肤色蜡黄,心疼不已。
“胡说什么呢?以前都是玉懿姐姐保护我,如今我也可以保护玉懿姐姐的。”
陆菀小脸紧绷,杏眸噙着狠厉:“吕乾之和吕家人都该千刀万剐!竟敢如此对姐姐!我们得想个完全之策,让吕乾之逃脱不掉罪责,也不能让姐姐受委屈。”
李玉懿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满是清明:“就算和离不了,我可以绞了头发做姑子,他还能如何!”
“那就太便宜他了!”
陆菀沉声道:“玉懿姐姐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通知焱大人了。吕家不是皇亲国戚吗?姐姐身为吕家媳,被三从四德枷锁捆绑,那就让皇城司来惩治他们!”
陆菀听到侍女的说辞根本不信。
李玉懿是个好强的人,从来不再外人面前示弱,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洒脱开朗的大公主,却很少人见过她流泪虚弱的一面。
她不可能因为夫妻打架让人叫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家过府解决问题。
所以她判断定是出了大事。
陆菀便逼问侍女来龙去脉,侍女也替公主着急,便将事情全部托盘而出。
还将大公主以赈灾功劳求陛下让她和离,陛下拒绝的事情也说了。
陆菀心里清楚,和离和惩罚驸马都不难,大不了和吕氏撕破脸闹僵罢了。
难的是如何解释秦昊天忽然出现在大公主府,又将打伤驸马的事情。
如果将驸马凌辱公主的事公之于众,势必要将秦昊天打伤驸马救下公主的事情托盘而出。
因秦昊天白衣身份和流言蜚语,说不定不仅惩治不了驸马,还会让秦昊天丢了性命,让大公主背负不贞的罪名。
对女人来说,不守妇道就是天大的罪。
她一路上小脑袋瓜子飞快的转着想办法,最后觉得不如就直接将事情闹大,逼得吕氏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先让大公主脱身再说。
至于,吕乾之,和离之前不能杀他,否则,定会被吕氏盯上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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