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是嫡子!你是谁的娘!”谢怀钰双眼赤红,疯了似的怒吼。
吕姨娘脸色煞白,赶紧放下枕头跌跌撞撞的冲出门。
鸣玉听到里面的吼叫,又见吕姨娘脸色难看,忙过来扶住她:“姨娘怎么了?公子心情可能是不好,您别怪他。”
吕姨娘强忍着心痛摇头:“我怎会怪他,只是……他太可怜了。我去做几样他爱吃的点心,一会再送来。”
“好。”鸣玉点点头,看着吕姨娘急匆匆的背影,听到屋里传来谢怀钰怒吼。
“鸣玉!”
鸣玉一惊,转身推门进去,绕过屏风看到谢怀钰脸色难看的坐在床边,柔声问:“公子头还痛吗?奴婢让墨兰去给您熬安神汤了。”
谢怀钰沉着脸,发狠地说:“以后不准吕姨娘踏进观澜阁!若你们再敢放她进来,我全部将你们发卖了!”
鸣玉脸一白:“是。”
谢怀钰猛的站起来:“余楚容关在哪里了?”
“关、关在西北面旧粮窖的院子里……二公子,老夫人吩咐不准人去见她的。”鸣玉见他拔腿就走,急得赶紧想拦住。
“不准跟着,否则,你滚出观澜阁!”谢知衍撂下的话吓得鸣玉赶紧站住。
……
秦菀带着知若散步似的绕到了废弃的小院。
这里是她被关了整整一年直至死的地方。
她看到破烂的院门时浑身一颤,顿时呆怔。
好久没有再出现的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再次涌上心头。
“大姑娘。”知若见她脸色发白,身子微微发抖,担心的扶住她,“谢府都不待见她了,我们也不用理她,她是自作自受。”
秦菀没说话,抬脚走了进去。
知若以为她心软,与余楚容相处多年,不忍她落到如此凄惨下场。
知若扶着秦菀走进院子,一股子难闻的怪味扑鼻而来。
“怎么一股腐臭味道?”
秦菀:“这里原来是藏粮食的,废弃后还有很多动物来偷吃残留的粮食,府里怕老鼠成灾到处串,便下了耗子药,之后又无人打扫,所以死动物的尸体就地腐烂再生虫……”
知若浑身一寒,吓得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看哪都觉得脏,脑筋根本想不起要问自家姑娘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大姑娘,我们走吧,这里怪吓人的。”
秦菀思绪沉在上辈子的凄惨中,四处看了看,此时的废院还不如她被关进来时破烂。
“放我出去!”忽然,没有纸糊的木窗扑过来一个人。
知若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
秦菀抬眸,与余楚容那双惊恐的眼睛对上。
余楚容看清来人,愤怒尖叫:“陆菀,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是你让他们将我关起,你这个贱人!快放我出去!我怀着谢二公子的嫡长子,你若是害死我便是一尸两命,你要偿命的!”
“你疯了不成?疯狗似的胡乱攀咬。”没等秦菀出声,知若就忍不住冲她啐了一口。
“莪家姑娘,哦,不是,我们世子夫人懒得理你!是谢老夫人悄无声息的将你抬进谢府的,当然是她命人将你关起来的!你要找人算账,找谢家的去啊!”
余楚容恶毒的目光像要吃人:“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和娘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是想害死我娘替你娘报仇是吧?你等着,看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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