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喉咙微动,手指下意识摩挲自己的袖口,良久,又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
“江医仙,我只有这些了。”
“……”
江素懒抬眼皮,身子微微后靠,居高临下的睥着他,面色阴沉,“这位道友,你在侮辱一个医修。”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不将病人的病情随便告诉别人,这是最基本准则,他把江素当成什么了?
江素就算做生意卖法器,也不会坐地起价。说了多少,就是多少,多一块不稀罕,少一块撵人。
花翎算是踩在她的雷点上了。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常毁诸医,自矜己德。”
“若是按照往日,你做此行径,我必然要砍你一根手指,以报口舌之仇。”
“红绾楼主待我不错,今日就放你一马,赶紧滚。”
江素抬手撵人。
无论这花翎究竟和红绾有何等前尘缘分,都与她江素无关。看看这些小情侣的乐子就得了,旁的事她才不会再管。
花翎垂着头,羞红着脸,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看着桌上的钱袋心中难受。
竟然无声落泪,轻轻啜泣,“江医仙……我只有这一个师姐,我不能没有她。”
江素捂着崽子的耳朵,起身就走,到了门口突然顿住,伸手收起桌上的十块元石,随后推门而出。
“吵死了,哭哭哭,财气都让他们哭没了。”
“原以为能飞升上界的都是当世大能,结果都是些运气好的,除了修为高,这感情生活乱如麻丝。”
江素拎着崽子,打算去给红绾换完药就离开。
“医仙所言极是,在下一直认为,飞升只与气运有关。”
突然有位玄衣男人缓缓走到江素身旁,短褂露出手臂,皮肤爬满黑色蜘蛛纹身。
“在下胡延,蛊修。”
江素微微眯眼,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想到家中正在养病的古月明。猜测此人必是来自南疆!
昨天那三个古家人说什么来着?
南疆一共有三个家族,古家,胡家,古月家。如今古月家堕仙,不知踪迹,仅有后人古月明。剩下一切资源则由胡家和古家平分。
这个胡延给她的危险感,远比那三个古家人还要强烈。
“何事。”她淡淡道。
胡延身形高壮,拎着酒瓶笑了笑,“方才喝多了,便对这里的红绾楼主起了色心,听闻医仙是红绾楼主的妹妹,这才想向阁下寻个机会,让我能跟红绾楼主好好道歉。”
先前在舞台下痴迷的看着红绾的人是他,也是他被金良玉的威压压倒在地。
这人这么好说话?
江素半信半疑,面上扯着假笑,“好啊,小事情。”
她转身重新开门,冲着里面那个哭唧唧粉衣小少年冷冷道,“花翎,这位道友想找你师姐表达歉意,你……”
话音未落,里面的少年立刻冲出来,衣衫整齐,泪痕抹去,将人上下扫视,“你找我师姐?跟我来吧。”
江素眼瞅着花翎将这蛊修领去了当初据说是专门用来照看小崽子的房间。
“……”
她快步奔去红绾的居室,心下一沉,“看来蛊修的事情还有内幕。”
“咚咚咚,你们结束了没,换不换药了。”
门被从里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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