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郎中?”
她悄悄拉开帘,看着外面。
突然前面传来声音,“周郎中,马上就快回府了,还有二里地,莫着急。”
江素看着这马夫,容貌年轻,是个一身健硕肌肉的年轻人。
原来我姓周。
“嗯。”
我这是要去救谁。
马车停。
“周郎中回来了,快,快招呼武心去,映月姐姐有救了。”
“周郎中回来了?!映月姐姐!映月姐姐!”
江素拎着药箱下车,望着不远处府邸的牌匾,“司府”
她默不作声,静静观察着周围。
只见一个丫鬟上来扯着自己的袖子,面露焦急之色,“周郎中,快来,映月姐姐每天咳的厉害,这几天也不愿意吃东西,还容易吐,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闻言,一旁的车夫也焦急道,“这要不是你们的两封书信,家主不会放周郎中回来的,那边张家小姐伤了腿,原本家主是想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她好了再让周郎中回来。”
丫鬟嗔怪道,“真不懂家主,那张家小姐有什么好的,人家都有道侣了,家主还往她身边凑。”
马夫扯着“周郎中”一路狂奔,“谁让人家小时候救了咱们家主,家主这也是为了报恩,他们修士都讲究因果。”
江素被带进府中一间颇为雅致的院子里。
她随意扫了一眼院子的景色,已经是初春,院子里却堆了厚厚的雪。
“快,周郎中,给我姐姐看看!”
江素进了屋子。
只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子。
一人白衣,身上盖着厚厚的被,约摸有三四层。
这人面色苍白,唇色惨淡,手里捧着书,时不时轻咳一声。
走进了看,江素心中一惊。
这女子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瞳澄澈见底,黛眉轻蹙,认真时的模样比院子里的春景还要美。
一旁的丫鬟道,“映月姐姐,周郎中回来了。”
这人的目光从书上移开,和江素的眼神相碰。
“……”颜狗沦陷了。
映月抿着唇,笑容若昙花一线,她主动伸出手,却不言语。
江素为其搭脉,心道幸好这郎中是由我来当,不然可就假郎中二把刀害人了。
只见这位“周郎中”眸光深邃,细细感受指尖的脉象。
脉动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是滑脉!也就是喜脉!
这女人怀孕了?该不会怀的是小崽子吧。她还喜欢看书……
周郎中眉头紧皱,沉声道,“映月姑娘已经有孕三个月有余,如今风寒入体严重,又有火毒在身,需要下猛药。可为了这孩子,就又不能下药,所以如今……”
江素已经尽力斟酌着说了。
这个女子的病不仅如此……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分明是寒大,却有外界的火毒入体,二者相交,根本就补不回来,一直在掏空她的身体,这个程度在下界,对于凡人来说就是等死。
而且关键是……这人还是个哑巴。
小崽子的娘亲过的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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