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洛大娘子,你有没有办法?”朱娘像所有尽职尽责的职业经理人一样,为着酒楼的业绩发着愁。
本想靠着这不羡仙,将明月楼推上公子旗下餐饮娱乐场所的销冠,却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就要从梦里摔下来,连带着还可能要做赔本买卖。
这些天她是吃不好,睡不香,花钱请托找了不少关系,可惜都没有一点用处。
吕监丞也好,俞邑丞也罢,拿钱的时候半点不手软,给她的答复却是斩钉截铁。
这不羡仙已录入了来年长陵邑的岁贡名册,只待霍大人签阅之后,便无可更改。
“所以,霍大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洛千淮眯着眼问道。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朱娘有气无力地歪在矮榻上:“多半就是这位霍大人亲自拟定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上次拍卖那晚,我拒了他要包圆儿的打算,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
“这......还真有。”洛千淮对霍瑜的印象并不太好。
“要不,我带上一车的不羡仙,亲自上门去赔罪?”朱娘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
“没用。”洛千淮想着与霍瑜的几次见面,对他的为人也有些了解:“这人心志刚毅,认准的事不会轻易动摇。”
“再不然,我再请示公子,将这不羡仙销售的红利分润些与他......”
洛千淮摇头:“你忘了他的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哪里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她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说,入贡之后官府会派人去酒坊监察?也就是说,我们蒸馏制作高度酒的方子,他们可以轻易地拿到手。”
朱娘也明白了过来,再度颓然地歪了回去:“怪不得看不上分红呢,敢情人家是想生吞下肚!”
“这只是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洛千淮站起身:“我去邑廷一趟,跟这位霍大人好好谈一谈,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呢?”
朱娘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道:“那可不行!霍瑜对你就没安好心,你这么一去,就像羊入虎口,说不得就要任他拿捏,若是公子知道了,只怕又要责罚于我。”
洛千淮比她淡然得多:“这次去安陵邑,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就是不为了不羡仙,也必须去见他一次。”
朱娘跳下了地:“不管你怎么说,我也得先知会公子,等他同意了再说。”
“公子有言在先,此事由我全权处理。”洛千淮向外走去:“去找霍大人谈一谈,就是我的解决办法。”
朱娘没有继续阻拦,但也照样派人将消息传去了西京。
洛千淮捏着袖中的白瓷瓶,来到邑廷门前求见长陵令。
守门的差役当然认得她,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本就少见,更何况还是被大张旗鼓抓进去,又被白司寇亲自送出来的,更是想忘都忘不掉。
“大人今日不在——去西京觐见陛下,呈报匈奴刺客之事了。”后半句话,他是猜想向这位小娘子卖个好,刻意压低声音说的。
“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待大人得空了再来拜见。”
洛千淮扔下这句话,正要转身离开,门内忽然跑出一个婢女,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跟那差役耳语了几句。
“洛娘子,大人已经去了不少时候,说不定很快便回来了。不如你先进去等上一会儿如何?”那差役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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