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试错重来的的资格。
“或许以后,我还会有一层新的身份。”
这次不是为了生计,不是为了金钱,而是遵从本心的热爱。
山间旷野里吹来的风都是自由的。
北城的桐花也终会被人熟知。
“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若是说殷酒想一出是一出,那么陆岑宴就是永远无条件支持和相信她的那个人。
“殷酒,永远不要被束缚,去做自己吧。”
他的二十多年被束在条条框框的规矩里,唯一一次出格的地方就是使了卑劣手段将人强行留下自己身边。
为此,他也付出了代价。
自此也让陆岑宴明白,爱是成全和放手,风筝线牢牢攥在手里,它是飞不起来的。
……
北城郊外,墓园。
孟湘手中捧着一束山栀子放在了一处墓碑跟前。
墓碑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兄,孟奕之墓。
弟,孟硕致。
孟硕前日刚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孟湘将孟奕迁进了这里。
旁边是孟晴的衣冠冢,想必他会喜欢的。
那日火光冲天,到处都是炸药,孟奕死在大火里,死无全尸。
对于这个害惨了自己小叔的罪魁祸首,孟湘打心底是恨他的,可在听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却对这个男人有些同情了。
现在这一切的结果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他做事还留有余地,何至于现在这样。
替小叔送上花之后,远处飞来一只黑金色的蝴蝶在墓碑前飞旋,最后落在了那束花上面。
山栀子不是孟奕喜欢的,而是他的母亲孟女士爱的品种。
外面天气阴沉沉的,开始下起了绵密的细雨。
孟湘走了出去,站在墓园门口回头看。
蝴蝶早已经飞走了,不见任何踪影,像是出现了幻觉。
头顶落下阴影,一把伞朝着她倾斜过来,遮住了全部风雨。
回头,孟硕站在她的身后。
“小叔……”
孟湘轻声喊道。
“走吧,回去吧。”
大病初愈的孟硕不顾医生劝阻跟着孟湘身后过来,最后站在这里许久,也没有踏进去。
“要看看他吗?”
“不了,他不会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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