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是她吗?”
“不是吗?”
“这也太照骗了吧……”
“是,也不是。”冯宝宝认真说道,“这世上有种人活的很累,那就是喜欢伪装自己。”
“而伪装又分两种,一种是伪装成自己希望的样子,一种是伪装成别人希望的样子。大壮就是后者,只有来到大兴安岭,远离城市,她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吔?你很了解她啊?”周正诧异地问道。
冯宝宝点点头,“我好歹也是九三年就加入公司,工龄二十多年的老员工了。”
“东北大区目前是由高廉负责的,高钰阑是助理,就像徐四和徐三的关系差不多,所以东北大区很多事务都需要大壮处理。”
“是这样啊!”周正若有所思,“那么她为什么着急下逐客令,你心里应该也有答案了吧?”
周正与冯宝宝并肩靠在炕头,二人的脚都捂在暖暖的被子里,不小心触碰到的时候,也让周正感觉冯宝宝的小脚很嫩很光滑。
“嗯,不难理解,她必须完成关老奶奶的委托,但又明显不想跟我们打交道。”冯宝宝老实回答道。
周正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咱们也就借坡下驴,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高钰阑肯定知道我跟苏董的关系,也知道你与华北区的关系。”
“由此看来,她真的很讨厌公司,却又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
“甘心在高廉幕后做打工人,或许为了她老爸,或许为了她妹妹,总之,不是为了她自己……”
冯宝宝听后,也默然不语,二人感受着身下的火炕温度逐渐升起来。
“对了,宝宝,既然她是真心想打发莪们离开,那么她去到里屋供奉牌位沟通白三娘的时候,就是真的失败了……”
周正念及至此,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你读书多,这种情况能说明什么?”
冯宝宝眨巴着大眼睛,竖起手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白三娘闭关,主动与外界切断了沟通渠道;另一种是白三娘出意外了,起码是失去了意识……”
周正拿食指轻轻刮着腮,“我们应该可以排除第一种。假设大壮姐远离在市中心的东北大区分部,来到鸟不拉屎的大兴安岭边陲,真的只是为了修炼……”
“那么她百忙之中抽出这点功夫来修炼,白三娘应该是鼎力支持,而不是莫名其妙闭关,让大壮姐都沟通不上……”
“所以这次失联绝对是个意外,大壮她或许明白这一点,才下了逐客令!”
周正想到此处,立刻从被窝里抽身下炕,一盆水泼灭了柴火灶。
“宝宝,我还是那个疑问,高钰阑她来到大兴安岭,真的只是为了修炼?那王小石又是做什么的……”
“而且十佬关石花通过邓有福这条线,把咱俩送来大兴安岭,我们一来白三娘就出事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冯宝宝面色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但很明显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周正,你可是跟陆老头保证过,不会节外生枝……”
周正摇摇头,“那也得建立在小弟安全的基础上。如果白三娘出了岔子,小弟也会被殃及,我们这趟就算白来了。”
“另外高钰阑终究是哪都通的员工,从同事的角度,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能。而且万一她以后真的会成为徐三的老婆呢?”
冯宝宝听后,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好,周会长,我听你的。保卫徐三的老婆……”
二人离开木屋,来到高钰阑和王小石的住处,却发现门已经关了。
冯宝宝一跃而起,来到房顶。
“周会长,后院里有一条桦皮船不见了,看地面印记应该刚刚挪动不久。”冯宝宝说道。
周正打开手机,放大地图,发现了地图显示小镇北侧有一条很宽的河,鄂尔苏干河。
“他们既然坐着‘佳乌’出发的,应该是顺流而下,否则还不如走路快……”
周正跟冯宝宝也搬了另外一条佳乌,对着鄂尔苏干河走去。
冯宝宝还顺手捎带了一件熟悉的生产工具——铁锹。
“我去,宝宝同学,你不会想干老本行吧?”
冯宝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说我是用来划船的,你信吗?”
二人搬着那条佳乌来到河里,沿河一路漂流。
鄂尔苏干河的流速并不快,河里面有着丰富的渔业资源,还真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那味了……
这也让周正手痒痒,忍不住想抛几竿。而冯宝宝则是用铁锹划船的过程中,顺手拍晕了好几条大鱼,舀到船上。
周正不由得感慨万分,难怪张楚岚做任务还非要带冯宝宝……这绝对是个完美搭档。
“快到了,我能感受到,前面有很强的炁……”冯宝宝突然说道。
二人悄悄靠岸,把佳乌藏好,顺着东北老林这些十几米的高大桦树,对着那个方位摸了过去。
来到近处,周正果然看到了高钰阑和王小石。
不过此刻他们二人正被十几个浑身包裹黑炁、面目已经变成蛇形的人包围住。
有罗天大醮邓有福做参考,周正和冯宝宝都明白,那十几位都是请了蛇仙上身的出马弟子!
而且在包围圈之外,还有一只像是昏迷过去的通体雪白的巨大刺猬,被装在一个泛着白光的笼子里面。
“那玩意儿叫囚仙笼,是东北出马一脉执法堂才有的东西……”冯宝宝小声跟周正介绍道。
“执法堂是柳家管的吗?”周正好奇地问道。
“不是,东北蛇仙是三家分天下的局面,常家讲究至毒,莽家讲究练体,这二家都不喜欢跟人类打交道,反而只有柳家讲究中庸之道,也喜欢跟随出马弟子入世。”
“你看眼前执法堂的这些,都是三角眼花皮肤,剧毒特征,绝对是常家的仙儿,没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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