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手底下没有做买卖的?
这商税从三十税一改为二十税一,你徐锦凤倒是光棍,动动嘴皮子很简单,可他们每年就要损失至少大几千两的真金白银啊!
有個老臣急了,怒斥道:“徐大人,你一个御史,管好分内之事便是。这商税不归你管,你也没资格管。大梁财富早有定数,若是胡乱改变商税,国库虽多了银,可天下百姓就少了银,这岂不要大乱?”
徐锦凤看了这个满头白发,思想僵化的老臣一眼:“这位大人家里生意很大吗?王家楚家各大世家都没发话呢,你急个啥?”
“老夫乃是为天下人请命!虽然商人地位不高,但他们也是我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若天下无商人互通往来,我朝将是一滩死水。你这是在商人身上割肉!若伤了他们的心,他们不再行商了,天下绝对会大乱!”
老臣气怒道。
徐锦凤鄙夷道:“我朝厚待商人近百年时光,商人也是时候回报朝廷了。况且,商税虽改,但所收赋税都入国库,这便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不可?”
“胡搅蛮缠!陛下啊,此事万万不可,否则天下必将离心离德,大失民心……”
老臣痛哭流涕。
皇帝啊。
你真敢这么做,届时有人振臂一呼……哼哼,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后果!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面对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女帝眯着凤眸,强行收敛杀意,她看向户部尚书:“崔尚书,天下赋税归你户部管,你可有什么意见?”
老崔一脸纠结,心中矛盾极了。
能多收商税,充盈国库,他当然也是乐意的。毕竟户部银子越多,那么他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也就越大。
可是……这收税也是收到了他的头上啊!他崔氏底下的商行,也就仅次于王谢楚三家!
这每年突然少了个十多万的银子……那岂不是要缩衣节食了?
若自己真同意了,那族中长辈绝对会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
陛下啊。
臣虽支持你改革,但你这把火直接烧到臣身上,那怎能行呢?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陛下,改税一事当缓缓图之……”
哼!
好一个缓缓图之!
女帝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将户部倚为自己的左臂右膀,哪知一旦牵扯到自身利益,这个老家伙就不跟她同一条心了。
满朝文武,自私自利,竟无人愿意支持她!
这一刻。
她深感失望。
这样的朝廷,真的还有救吗?
“陛下,崔尚书此言甚是,改税事关重大,当徐徐图之。”
“微臣附议。”
“臣也以为当如实。”
……
很快,满朝文武纷纷附和。
女帝脸上的寒霜愈来愈浓。
但满朝文武这么逼迫她,她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将这些家伙全都斩了吧?
先不说她能不能斩得了。
哪怕真如她所愿了,那可就没人帮她治理这个硕大的王朝了。
这一刻,她心中甚是急切!
看来科举改制、学堂文庙,必须加大力度推进。
唯有为朝廷培养出“新人才”,她心中的抱负,才能施展开来。
否则这般束手束脚,太让人憋屈了!
“徐爱卿,满朝文武都反对,你可还有什么意见?”
女帝深吸一口气,看向徐锦凤。
对呢,你这家伙不是说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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