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仔细想想,徐乐芍好歹也是公侯之家的女子,怎会将一个陌生人藏在自己的居所?
也罢。
那就去找徐溶月吧。
三座小阁楼,其实还是很好辨认的。
中间那座便是徐溶月的住处。
他很快就进了阁楼。
看着房间里还亮着明亮的灯火,徐锦凤便走上前准备敲门。
哪知一道刺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点着凛冽寒意的尖锐利物从门缝窜出,朝着他的眼睛刺去!
这是……
枪尖!
徐锦凤下意识撇过头,躲过一击。
而枪则立刻扭转了方向,横朝着他的脖子砸去。
徐锦凤急忙一蹲,只觉头顶寒意嗖嗖。
大门突然敞开,一女子身影跃了出来,低喝道:“瞎了眼的采花大盗,敢来靖安府惹事?看枪!”
枪出如龙,再度调转方向,朝着徐锦凤的喉咙刺去。
徐锦凤无路可退,只能凝聚一道【唇枪舌剑】,将枪震开。
他急忙道:“停手,自己人!”
嘿!
还真是自己人。
这话,徐锦凤没有骗徐溶月。
徐溶月这才看清来者面容,讶异道:“徐锦凤?”
之前爹爹设宴招待徐锦凤时,她们三姐妹可是躲在阁楼里偷偷看着呢。
可没想到,这家伙竟是个人前君子,背后小人的下流胚子!
竟敢偷偷潜入她的闺房行不轨之事!
太叫人失望了!
父亲啊,你可真是瞎了眼啊。
她很为父亲感到不值。
徐锦凤拱拱手:“正是在下。”
徐溶月眼眸一瞥,绽着凛冽的杀机:“你来作甚?”
徐锦凤赶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来此乃是受人之托。”
“谁?”
徐溶月紧握着枪,脸色依然警惕,一旦发现徐锦凤图谋不轨,她就将这家伙刺个千疮百孔。
徐锦凤摊开手,将玉佩亮出来:“咳咳,是有人托我将此物送你。”
徐溶月接过玉佩,心悸微微一颤,数滴热泪不争气地自她脸颊上滑落。
这玉佩她如何不认识?
正是五年前她送给云飞的定情信物啊!
虽然当时私奔没有奔成,云飞也被父亲教训一顿后不得已离开了金陵城,但这玉佩,他一直戴着呢!
现在将玉佩还给她,这算什么意思?
恩断义绝吗?
她等了整整五年啊。
结果等来的就是这个?
难怪那家伙不敢见她!
“你哭了?”
徐锦凤一脸迷茫。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说哭就哭。
“关你屁事。”
徐溶月急忙擦去泪水,愤怒道。
不过眉宇间凝露的那一抹哀伤,让徐锦凤看了微微心疼。
不对啊。
为什么要哭呢?
这会儿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嘛?
“进来说话!”
徐溶月随后一把将徐锦凤拉进阁楼,然后重重将门关上。
虽然这里发生的动静有些大,但还真没有哪个瞎了眼的下人敢进来。
嘿!
这都成常态化了。
毕竟,府上的这三位小姐可都是高手,平日里没少切磋,而且打起来没轻没重的,甚至连阁楼都拆过好几回了,府里的下人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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