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命吧。
当初,是他抛弃了她。
而今想要将她找回,老天爷便不再给他机会了。
“天色已晚,想来侯爷也是乏了,就不打扰侯爷歇息了,告辞。”
徐锦凤对徐敬山拱了拱手,拉起玉露的手就匆忙离去。
徐敬山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却是显得若有所思。
他自然是感觉出来了,那个身穿夜行衣的女人,不对劲。
这个女人离开时,带起了一股香气。
媚香!
这是能够迷乱人之神志的特殊香气!
这和刚才现场闻到的香气,如出一辙!
但他又十分的疑惑。
这个女人,想要刺杀他?
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不是刺杀,这是送死啊。
区区媚香,或者说是媚术,对他这种手上沾染着数十万条生命、浑身血煞缭绕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然后,徐锦凤似乎很关心那个女人。
难不成,是徐锦凤要杀他?
那就更不对了。
他和这位年轻的监察御史,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是保皇一党,是自己人啊!
想不明白。
徐敬山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摇了摇头,他便返回了府邸。
徐锦凤拉着玉露一路跑回了天上人间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坐在案几前,煮茶自饮,面无表情。
换了件纱裙的玉露也知自己做了错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檀香哪里买的,闻起来真是不错啊。”
喝茶润肺后,徐锦凤又随意地摆弄起案几上的香炉,自言自语道。
玉露面色惨白,惊惊颤颤道:“公、公子……”
徐锦凤冷笑一声:“别,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胆子大了啊,不仅用媚术迷惑我,还敢当街行刺靖安侯!玉露大花魁,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若非他跟了过去,他那便宜老爹绝对会一刀劈了玉露。
“奴家让公子失望了。”
玉露凄惨一笑,随即就朝着墙壁撞去。
“我有说过让你死吗!”
徐锦凤猛地提高了声音。
玉露骤然停下,不过此时已然泪流满面。
徐锦凤走了过去,一手捏起玉露的脸颊,另一手轻轻拂去泪珠,十分霸道地说道:“记住,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你没资格做主。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懂吗?哼!”
“公、公子……”
玉露哭得梨花带雨。
徐锦凤坐了回去,继续品着茶。
有些事情,必须玉露亲自说出来。
他在等。
“奴家错了,不该对公子有所隐瞒的。”
哭声渐停,玉露轻轻擦拭过眼泪后,终于鼓足了勇气。
“嗯,继续说,我听着。”
徐锦凤淡淡说道。
他故意摆起架子,就是要看看,玉露到底会不会骗他。
若随意找个理由糊弄他。他虽然不会因此就放弃天上人间,但两人之间必将落下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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