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再查也查不到什么，还平白浪费精力。

“卑职告退。”

林虎离去。

而被解了职的程长恭却从屏风后走出。

“程爱卿，你觉得如何？”

女帝随口问道。

“没有落井下石，一切都以证据说话，这个林虎确实不错。”

程长恭不紧不慢说道。

女帝又问道：“以你的猜测，这幕后黑手到底会是谁？会是楚家吗？”

程长恭神色淡然道：“楚正雄一代奸雄，断然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你也说他是枭雄了，那他会不会故布迷阵？”

女帝怀疑道。

“有这个可能……但没必要。若真是楚正雄所为，徐锦凤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程长恭道。

女帝：“出云公主的护卫可是四品境强者，他出手相助，想要杀徐锦凤可没那么容易。”

程长恭道：“楚正雄工于心计，若是连这一点都没算进去，那也就配不上奸雄的称呼了。不过微臣倒是怀疑……这会不会是诚王所为？”

“诚王叔？”

女帝颇为讶异，“他和徐锦凤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吧？”

程长恭猜测道：“或许诚王想要陷害楚正雄呢？”

女帝摇头道：“楚家和诚王府走的很近，难不成反目成仇了？”

“陛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来了。既然对方出招了，那一定都已经想好了退路，不会留下把柄的。”

程长恭道，“倒是陛下这禁卫军，确实该整顿整顿了。”

“那就整顿吧。”

女帝凤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其实这并不是坏事，正好给了她整顿禁卫军的借口。

禁卫军虽说是皇帝的护卫军，生杀大权皆在皇帝。

但是军中也免不了人情往来。

正好趁这个机会，将那些世家派来镀金的子弟统统赶出去，让禁卫军变得更加纯粹一些！

“你对拓拔尘如何看待？”

女帝又问道。

她将拓拔尘招入京师，当然不只是让他拱卫皇宫。

“拓跋老将军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惜却是外族……”程长恭道，“用不用，皆在陛下一念之间。”

女帝也是倍感头疼。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但老将军的能力又不可小觑，毕竟是练出了军魂的大将军啊！

“西楚最近有些不安分，就让老将军去边境巡军吧。”

女帝犹豫再三，做出了决定。

“陛下英明。”

程长恭笑了笑。

“对了，你觉得徐锦凤如何？”

女帝又道。

“他啊，一代人杰。”

程长恭道。

“你这评价是不是太高了？那家伙可是时不时就弹劾你呢。”

女帝颇为讶异。

“这小子聪明着呢。他弹劾老臣，其实也是在保护老臣。”

程长恭笑容满面，“陛下若想招他为婿，得先将朝堂上那群老家伙收拾了才行。”

“程长恭，你放肆！”

女帝面色一红，怒喝道。

这个程长恭，真是为老不尊！

不过女帝拿他也没办法。

程长恭除了是禁卫军指挥使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建安帝的大舅子。

论辈分，女帝还得喊他一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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