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灵?
栗发?
徐锦凤下意识就想起了灵莹儿。
“不知叶公子找她所为何事?”
徐锦凤警惕问道。
说起来,灵莹儿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未知叶长生的立场前,他肯定不会出卖灵莹儿。
叶长生如实说道:“她与我门派有很深的渊源,受家师之命,要找她回来。刚才那个小胖子说你知道灵姑娘的下落……”
原来如此。
徐锦凤明白了。
很显然,心思不纯的林鹤年骗了叶长生。
但却是歪打正着。
“我倒是认识一个姓灵的姑娘,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也不知她现在落脚何处。”
徐锦凤摇头道。
叶长生懊恼道:“我来晚了吗?”
“叶公子不妨暂且住下。待秋闱过后,我陪你一起寻找她的下落如何?”
徐锦凤道。
这个叶长生不简单啊,还是先将他留下来再说。
叶长生也不客气。或者说,他根本不知什么叫做客气。
他点头道:“那好,我就暂且在麓山落脚。你们继续吧,我随便找个地儿修炼。”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离去,丝毫没将场上众人放在眼里。
这让众人不经有些气愤。
不就是写了一首好诗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看不起人呐?
徐锦凤微微一笑。
这个叶长生,倒是有点意思。
他刚才说的是“修炼”!
如此看来,诗文儒道,只是他平日里的一个爱好。
再观此人的步伐与体态,倒是更像一名剑修!
方外之人。
门派。
剑修!
这个叶长生,会是那个仙岛出来的弟子吗?
徐锦凤隐隐有些兴奋。
而叶长生走后,场上的气氛也是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众人继续吟诗作赋,由郑若愚和徐锦凤点评,一时间,文风甚浓。
直到文会即将结束时,终于有人安耐不住,问道:“徐公子,听人说这次秋闱试卷的诗题由你来出?”
徐锦凤大方承认道:“没错。”
竟然是真的!
众人的心立刻紧紧揪起。
虽然他们也知道,徐锦凤肯定不会泄题,但若能得到一些提示,那也是受益匪浅啊。
可知徐锦凤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徐锦凤笑道:“也罢,我就将题目告诉诸位吧。诸位回去后就好好准备一番,争取在考场上写出惊天下的战诗来!”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
徐锦凤,竟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泄题?
徐锦凤继续道:“后日秋闱的诗题,便是‘咏菊’!”
什么!
咏菊!
众人呼吸急促,惊愕不已!
徐锦凤微微一笑。
原本他还没想好到底出什么题,但随着菊花居士的到来,以及小胖子的打岔,他就决定以“咏菊”为诗题。
至于为何这么大大方方“泄题”,他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
其实,这也不算泄题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了,那么就站到了同一起跑线。
而且这样做的好处是,考生们都有了思考的时间,或许还真能写出几首战诗来!
儒道现在最缺的就是战诗了。
单靠他一人将战诗的数量刷上来也不现实。
“徐公子,你就不怕朝廷怪罪?”
有好心的士子担心道。
徐锦凤无所谓道:“怪我作甚?是你们考试,又不是我考试。”
这……
好吧,众人也是没有料到,耿直的徐锦凤,竟也学会诡辩了。
“咳咳,徐公子,在下家里有事,就先告辞。”
“徐公子,天色已晚,就不继续留下来打扰你了,告辞。”
很快。
书生士子们纷纷向徐锦凤辞别。
是呢!时间急迫,也就明天一天了,他们必须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写好“咏菊”。
随着这大几百个书生离开,麓山再一次回归了宁静。
郑若愚心思复杂地看着徐锦凤,说道:“小友,后日秋闱,老夫想和你一较高下。”
“哦?比什么?”
徐锦凤笑问道。
这个老家伙的胜负心还真是强啊。
就这,还当隐士呢。
分明就是以退为进,在钓鱼嘛!
可惜,你不是姜太公,而大胤天子也不是周文王。
郑若愚道:“比咏菊!”
他是菊花居士,咏菊第一人,他不服输!
竹林六贤中,其他五人都有战诗问世了,就他没有。
这面子挂不住啊!
徐锦凤笑着答应:“好。”
郑若愚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呢,说道:“不过就你我两人,气氛不够,不如将陶白玉也喊来?”
“他可是主考官,现在还被困在礼部出不来呢。”
徐锦凤憋着笑意。
郑若愚捋了捋须,眸绽精光:“我去皇宫向陛下请旨!”
徐锦凤挑挑眉,恭维道:“如果是居士你亲自出马,我想陛下一定会给你面子!”
郑若愚比陶白玉还清高!若大梁能得之效忠,当然也是一件好事。
……
很快,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子时。
西城门。
深谙阵法之道、被拓拔尘以及女帝委以重任的豹三统领却在某些人的怂恿下,擅离职守,去了一家赌坊。
随即。
一道黑烟浮起。
剩余的城门守卫们纷纷陷入了沉睡。
几个蒙面人潜伏了进来,将城门阵法关闭。
于是乎。
城外的一个个黑衣人,便以一种诡异的影遁之术,出现在了城内!
一个时辰,足足三千黑衣人潜伏进了金陵城!
他们随即遁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直到寅时三刻,公鸡啼鸣……
羽林卫中,一个个士兵走出军营,开始了一日的巡逻。
居住内城的豪绅以及一些官员,也是起了个大早,走出房门。
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目光有些呆滞,好似被控制了心神。
好在随着天色的渐渐亮起,他们原本僵硬的举动也是变得越来越顺畅。
而这些身份迥异的人们,却开始向同一个地方汇聚——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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