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胡林?黑狗差不多。”
“你小声点,收拾不了他,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那人连忙闭嘴。
……
孙贵牵着马,问:“东家,就这么放过他吗?”
“不然呢?打一顿?还是宰了他?”
孙贵缩了缩脖子,“倒是没想宰了他。”
“你以为他这一跪,传到蔡瑁耳中,他会有好下场?”
见孙贵一脸懵圈的模样,诸葛巡笑道:“打狗还看主人呢,蔡氏之狗,蔡氏自己管教,似胡林这种专横跋扈仗势欺人之狗,早晚祸及蔡氏。”
“东家,那我们不设粥棚了吗?”
“设!当然设!我们去沔水渡口设!”
“啊?”孙贵一愣,这也可以?
襄阳北门外,胡林指挥着手下,一声不吭地打桩设棚,心口却是忐忑难安,砰砰直跳。
该如何交代呢?胡林烦躁地抓了抓黑帻,露出大半個光头后脑,头皮一褶一褶,足足有七八层。
一名棕色锦服的壮汉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吓得胡林一哆嗦,刚想开口反骂,见了那人模样顿时蔫了。
“蔡……蔡都尉。”胡林当即行礼。
“怎见了鬼似的,粥棚为何还未设好,渡口来报流民已在渡河了!”
“出……出了点岔子。”胡林吱吱唔唔。
蔡中大胡子一挑,眉头一拧,反手握住佩剑,“有人坏事?”
“没有!”胡林连连摇头,哪敢承认。
“德琳兄!”蒯祺信步走来,笑意浓浓。
“蒯祺?何事?”
蒯祺瞥了眼胡林,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当然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除了蔡氏笑话,蒯祺他乐见其成外,还因现在的诸葛氏,与他乃是盟商。
虽然诸葛巡对他有些怠慢,诸葛亮对蒯氏有些误会,但诸葛冬对他很有好感啊!
蔡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因为在蒯祺的述说中,胡林之罪已经从“破坏与诸葛氏交情”上升到“荆襄长治久安”。
“啪!”
蔡中狠狠一鞭抽在胡林脸上,顿时将那横肉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胡林连忙跪地求饶,磕头。
“诸葛氏乃是使君座上宾,连吾去了都要见礼,你算什么东西!”
“啪!”
一鞭狠狠抽在胡林背上,黑衫顿时绽开。
“诸葛氏乃是蔡氏大租户,亲善诸葛氏乃是族姊亲下的命令,吾等苦心经营,一朝毁于汝手,真该死啊!”
蔡中咬牙切齿,胡林不敢狡辩,甚至不敢因剧痛而出声,只能死死咬牙跪伏受罚,因为他亲眼见过一人,因反驳蔡中被一刀噶了。
蔡中狠狠地抽打,直到抽破一层层衣衫,抽得血痕褴褛,方才停下,而咬牙硬撑的胡林早已昏死过去。
他踹了一脚,胡林翻到在地,啐了一口,目露凶光地看向蒯祺,下令道:
“将此獠拖到诸葛家门口告罪,跪三天三夜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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