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巡将剑还给刘备,他哪有什么洞察力,不过是刻板印象,说这番话,诸葛巡不过是鼓舞鼓舞刘备。
两人一齐入府君事堂,早等候在那的张靖立马过来。
“主君,今早粟米价格已逾一千四百钱每斛。”
“杜氏开始售粮了吗?”
张靖摇头,“三家依然在小股吃进,缓步推动粮价。”
诸葛巡也是感慨啊,相对原始的市场,战乱的环境,让原本就不多的官市规则,几乎荡然无存。
粮市被纯粹的供需与情绪主导,这种时候,谁手里粮多,谁就是赢家。
这种优势,几乎是绝对的,这种绝对的优势,也将让某些人逐步异化。
仅仅是翻一倍的价格,诸葛巡觉得太小儿科了,更离谱的事,他可见得许多,五十万马克的面包,可不是虚构的故事。
“元直有消息吗?”诸葛巡问。
“船已到章陵,想必再有两日,第一批粮食,应该能到湖阳了。”林默回道。
“张曹掾,听到否,只剩两日了,让粮价再飞一会!若是钱不够,尽管找本官开口。”
张靖一拱手,立即带上他的人去忙活了。
刘备不解,开口问:“听先生之意,张曹掾所行之事,非但不是稳定粮价,反而是推高,为何如此?”
“只有粮价真的一直在涨,才会让百姓与杜丁高三族确信,日后粮价会一直涨,如此他们才肯下血本。”
“那百姓岂不是……”
“玄德多虑了,本官不是已公告全城,让百姓不要介入粮市,百姓若听从,便相安无事,若有人妄图借机牟利,那日后有個好歹,也是咎由自取。”
刘备有些无语,对诸葛巡的看法,又多了一条:有限的仁义。
他内心还是认为,百姓应该一视同仁,有一个算一个,不能区别对待。
瞧刘备面有优思,诸葛巡不由忍俊。
玄德啊玄德,你这叫圣母。
对此诸葛巡不批判,不反对,只是自己不会这么做。
比如那些参与进来的投机者,吃干抹净的时候目露凶光,倾家荡产的时候想着自己是一份子了,诸葛巡对此只会说:“好死!”
当然,诸葛巡不会让他们真的死了,只要肯卖力,是不会死的,章陵郡那里要筑新城,应该很缺人的。
这或许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吧。
刘备本想留两日看看诸葛巡如何力挽狂澜,平抑粮价,但诸葛巡的操作,令他着实看不懂。
他想回新野了,但心中似有一股吸引力,将他留在了湖阳,他想看看结果。
两日后。
在张靖骚操作下,成功将粮价送到了一千六百钱每斛。
当然,这种操作是有代价的。
刘备坐在诸葛巡身侧,听着张靖的汇报时,人简直听麻了。
主管坊市的郡吏,每天干的事就是赔钱去推高粮价。
张靖又来了,刘备知道他又赔钱了。
“主君,今日折损五铢钱一万三千有余,粮价已逾一千七百钱每斛。”
“好!”诸葛巡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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