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公告一出,加上两千钱的粮食依然不愁卖的景象,三族相约出手,将之一口吃下。
三族对附近情况一清二楚,平氏县与蔡阳县,都是以前蒯越重要的供粮地,蒯越早将这些地方搬空了。
而章陵,在老南阳人眼中,章陵郡不是郡,章陵县也不是县,那就之是一個乡而已,能有什么粮。
只要将诸葛巡调集的粮草吃下,那他们离成功就不远了。
而从更远的地方调粮,那就不切实际了,调粮是有成本的,来回路上,人要吃,牛马要吃,通常只有爆发战争,才会不计代价地调粮。
翌日,又有五百石粮食运至湖阳,诸葛巡再次公告全城,然后充入坊市,三族再度出手,将粮吃下。
晚间,张靖又拉着一车车的铜钱回到了县府。
县府财库无比充盈。
第三日,依然是五百石粮入城。
当湖阳百姓连着三日看到日入五百石粮的消息,先前沸沸扬扬的粮食恐慌,顿时消解了大半。
诸葛府君仁义无双的褒赞之声,开始流行起来,甚至童谣也变了。
“章陵有府君,仁义世人尊,解了湖阳苦,百姓衣食足。”
诸葛巡听到这些消息真是哭笑不得,这帮刁民也太现实了,有吃的就“世人尊”,没吃的就“粮吃人”。
童谣,汉末顶级营销号了属于是。
到第三日,杜氏三族开始急了。
他们在杜氏府邸相聚而议。
“诸葛巡从何处调来如此多粮?”高遥不解。
杜旭摇头叹息,“若真使大力调集,一两千石,还是可以做到的。”
“会不会是那诸葛巡用我们的钱从周遭县粮市购买的?”丁老头道。
高遥杜旭一怔。
“不无可能。”高遥道。
“现在我等如何是好?接连三日,日入城五百石,县府粮仓丝毫不存,尽数投入坊市,是不是意味着,后面还有?”
两人面有忧色,一齐看向杜旭,这关键时候,便看杜旭这个领头人了。
“两位,我等只需认准一事,毋论诸葛巡是周遭县府调集的,还是购买的,周遭府库余粮,不过一两千石,纵使诸葛巡尽数将它调来,我三族联手,咬咬牙亦是可以吃得下的。”
高遥眉头深蹙,“依杜兄之间,我等是一条道走到黑?一口气将之尽数吃下?”
丁氏老头面色凝重,心也颤得慌,“此举是否过于冒险?即便现在收手,以我等手中余粮,应该可以在秋收前换回不少田产。”
老头子心思偏保守一点,然后两人目光落在了杜旭身上。
齐声道:“杜兄,你来说吧,我三家同进退!”
决策的压力尽数压在了杜旭身上,让他的面色也愈发凝重,他想起了宴请诸葛巡那一晚。
看来诸葛巡确实有几分能耐,起码他能调的动其它县的粮,可见他在其它县,不像在湖阳这么吃瘪。
想到此处,杜旭不由对自己多了一分信心。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等退出了,这些年,虽然粮草被蒯氏征调不少,但蒯氏却给了我等不少钱财,我倒要看看,诸葛巡还能调集多少粮草,明日若有粮,继续购入!”
杜氏一拍桌案,一语掷地,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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