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莫看,来者自是魏延将军,不然我与你聊这么久,你以为是为何?”
徐晃一恼,不客气道:“好你个狡诈的诸葛巡,竟以谈话误我!”
“不不不,徐将军误会了,巡适才所言,依旧算数,只需将军认错,并承诺三年之内,不犯我章陵,巡愿与将军握手言和!”
“当真?诸葛府君当真愿意放弃这歼敌大功?”
徐晃显然格局小了,对诸葛巡来说,些许功劳算什么,杀了徐晃,刘表还能给他加官吗?
再加封一郡?可能么,荆州别的势力又不是死人。
封赏?那仨瓜俩枣,与诸葛巡安稳发展谋求的利益而言,真可谓九牛一毛。
所以诸葛巡的核心诉求依然是安稳的发育环境。
“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巡怎么说也是一郡之守,当着两军将士,焉能言而无信?”
徐晃死死拽着大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今日之辱,便忍了吧。
自加入白波军始,所受屈辱欺凌无数,为保全将士认个错,又算的了什么。
再者,与章陵郡太守握手言和,这与他驻守南阳,有利而无害。
徐晃知道这想法是自欺欺人,但还是让他心里舒坦不少。
他垂下大斧,立靠于马腹,自己则下马,低头拱手,“徐某擅攻有德之人,有负仁义,今败于诸葛府君之手,无话可说,府君觉得某有错,某便有错!”
诸葛巡笑笑,徐晃态度是有了,但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傲气,河东人都是这么样子么?
杨亮则觉得不可思议,便是后面看热闹的徐庶,也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状况。
这还是你死我活的交战吗?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将军既认错,巡便信守诺言,放过尔等,不过……”
诸葛巡话锋一转,徐晃的心不由提起。
“将军可还记得巡初上任时,你部将领章勐寇掠章陵,在湖阳县烧杀劫掠,章勐虽已正法,但你身为其主将,恐怕难辞其咎吧。”
徐晃嘴角一抽,章勐人都死了,帐还算我头上?不过他现在可不敢顶撞诸葛巡。
“彼各为其主,某也不好苛责什么,不过妄杀百姓……”
徐晃突然顿住了,他想说不应该妄杀百姓,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明公曹操,一时竟说不出口,一张黄蜡色的脸憋得通红,好在暮色初上,什么也看不清。
“要某如何,诸葛府君直说吧!”
徐晃觉得跟诸葛巡对话就是折磨,于是一步到位问。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章勐已用其命偿还湖阳百姓,所劫物资,巡业已归还百姓,只不过还有一笔,湖阳县烧毁房舍无数,这笔账,只能算到将军头上了,谁叫将军是南阳主将呢?”
徐晃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
两军对战造成的死伤,自无话可说,但章勐杀的是平民百姓。
即便是曹公的屠城之举,也是有军令明文的,围而不降者屠,而湖阳那回,章勐兵不血刃就入城了。
徐晃知道消息后,也是震怒的,章勐也因多此一举,毙命湖阳。
徐晃无从辩解,从诸葛巡谈及索赔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军中千余匹战马,其次是护甲兵器,都被诸葛巡盯上了。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有的选吗?
没有!
诸葛巡明明击败他再抢,可他为何要废这么多口舌呢?徐晃不理解,可眼前的局势是他不得不从,还得替诸葛巡找说辞。
“诸葛府君恤民之心,某深感佩服,昔日曹公亲征张绣时,因战马受惊践踏麦田,明公削发代首,以明正典刑,某既知错,愿以军械偿湖阳百姓!”
诸葛巡大感满意,他看了眼嫌后面看不够热闹刚刚上前来的徐庶,扬眉一笑。
“元直看吧,我就说,不一定要打打杀杀,这天下还是讲道理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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