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在太子岭给黄祖来个以逸待劳,叫他群起而攻我。”朱治拍板。
陈武一锤桌案,“终于能干黄祖了!”
车内,黄祖注视舆图。
“贤婿既觉得很可能有埋伏,我等何不改道?”
诸葛亮自信一笑,“黄公放心,离开寻阳时,我已给兄长快马回信,让他派文聘与魏延两部骑兵,隐于鸡公山中,以接应黄公。”
黄祖眉开眼笑,“还是贤婿想着周到,既如此,那便不改了,听贤婿的安排。”
诸葛亮一拱手,突然转移话题,“黄公,亮有一不情之请。”
黄祖抬手一托,“贤婿但说无妨。”
“舒县已下,庐江已在我等手中,为保人心安定,希望黄公勿将令郎之死迁怒于庐江百姓。
诸葛亮说着,又强调了一下。
“包括舒县周氏。”
黄祖听着先是一愣,旋即叹一口气。
“子谦是个好官,不似我这般意气用事,罢了,黄某老了,都听你们的。”
黄祖瞬间就听出这其实是诸葛巡的意思,不过他答应的顺利度,超出了诸葛亮预想。
诸葛亮印象中的黄祖,还是有点偏执的。
诸葛亮当即又补充一句:“此战夺得皖口,便是掌控庐江进入江东的门户,我已与兄长通气,若是捉了朱治徐盛此二贼,一定交给黄公发落。”
黄祖倏然一笑,眼角皱起一把鱼尾纹。
“呵呵,是发泄吧。”
“……”
诸葛亮无语。
···
鸡公山麓。
虽与大别山相比,此山十分渺小,但在偌大偌长的江水平原上,一座拔地而起的山,还是有几分壮观的。
林荫茂密,文聘亲自攀上了山腰,寻了个视线好的位置眺望太子岭。
他的身侧,是骑司马龚袭,率章陵骑兵助阵。
等了半日,既没见黄祖兵马到来,也没有见到江东军的伏兵。
不过这种预测性计划,落空也是常态。
龚袭数落一句,“依龚某看,江东军是不会来了,不然怎么叫鼠辈呢。”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脸颊一热。
啪啪打脸。
东北方向,一支兵马呈一字阵进入太子岭地区。
“来了来了,还真来了,三主君可真是算无遗策呀!”
文聘以笑表示赞同,与此同时,他抬手一招,顿时有数道身影悄然来到他旁边。
“勒令诸部隐没于山林,不可随意走动,违者军法从事!”文聘下令。
龚袭一听,也招了一人过来,有样学样。
“你也去告诉弟兄们,都给我藏好了,就算要如厕,也给莪就地解决,谁敢坏主君大事,决不轻饶!”
太子岭中间地带,陈武与吕蒙两军行进一段后,便隐没于一座废弃的村舍之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太子岭严格意义上已经算不上是谷道了,因为两山所夹的距离,最远处近十里。
不过这一举动,却恰好落在了文聘与龚袭的眼中。
文聘当即下令派人去西边,将消息给黄祖与诸葛亮带去。
一日一夜,等待而过。
翌日,诸葛亮收到了文聘骑哨的警示。
他在舆图上确认敌军大自位置,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舆图来。
“贤婿,可有何消息?”
诸葛亮一指。
“江东军躲这。”
黄祖浓眉一挑,不由感慨。
“先有料敌于先,便能掌控敌军,贤婿谋算果真一绝。”
“兄长说过,统率的最高境界,是指挥敌人。”
黄祖一品,觉得很有意思。
诸葛亮明知太子岭可能有伏兵,却照旧而行,只在另一方面做出部署,如此,也有指挥敌军那味道了。
“你们兄弟俩,都不简单,承彦可真没看错人。”黄祖说着说着,又老生常谈起来。
他一辈子没高看过黄承彦,那性子对他来说,就是黄氏咸鱼。
但因为相中了诸葛亮这件事,黄祖是真服了他了。
诸葛亮没有理会黄祖的吹捧,而是以一些去了皮的木棒在舆图上摆弄着。
“贤婿,你这是作甚?”
“摆阵。”
···
朝阳刺破晨雾,驱逐早间寒意,已是大地升温的集结,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哨探跑到陈武跟前。
“禀将军,江夏军已进入太子岭,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陈武的急脾气立即催促。
“江夏军不是一路人马,而是……”
他伸出手掌,一根一根收回手指,数完左手,又将右手小无中三指收回,最后留下拇指与食指。
“八路!”
陈武露出一丝费解,看了眼吕蒙。
“平原开阔,江夏军分兵赶路,也属正常。”吕蒙道。
那么问题来了,陈武问:“如此一来,谁知道黄祖躲在哪路?我等又该打哪路?”
吕蒙默默思忖,良久才开口。
“陈将军,不如等近些,兴许就看清楚了。”
他也没有很好的主意,他还是头一遭听说,行军赶路,还能兵分八路的。
通常布置伏兵,偷袭赶路的兵马,是偷袭的前部或中部。
因为无论单列还是双列行军,只要兵马是一路,那肯定能形成局部以多打少,突然袭击的效果。
但面对这个八路兵马行军,吕蒙表示孤陋寡闻,有些犯难了。
早知道应该听母亲的话,年少多读书的。
“可不可以,我们也兵分八路,分别袭击?”陈武异想天开地提议道。
“不可!”吕蒙直接反驳。
三千人分八路,一路四百人都摊不到,这不是伏击敌人,这是送人头。
吕蒙想了想。
“最多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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