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晔颇为好奇:“伯济怎么说的。”
“龙凤之表,社稷之器。若在大魏,可为三公才。”
听完此话,刘晔轻抚胡须,悠然一笑。
“伯济倒是过誉了。”
“便是真有些本事,可他毕竟只是个米贼。”
“又怎能与魏公亲手调教的将军相提并论呢。”
曹操蓦然回过头来,拍着刘晔的肩膀大笑了一声。
魏国的幕僚不少,善谋之辈更是多如同过江之鲫。
但是,既有远谋,又能把马屁拍的这么舒服的,也就唯有刘晔了。
“子扬所言甚是。”
“伯济在密信中有言,若要攻克南郑,他有三策!”
刘晔闻声好奇道。
“不知,是哪三策?”
曹操没有多言,只将刘晔带到坐榻之上,二人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一张案几,一副棋盘。
黑子、白字间隙相隔。
黑子占尽先机,白子苦苦求生。
眼看,白子就要被掐去退路,只差一步,满盘皆输。
曹操雅兴大开,便想对弈一局。
“子扬观之,可有何解?”
刘晔怅然道。
“此局势宛若汉中战局,黑者为魏公,白者为刘备。”
“我军之兵,荷戟十万,龙骧虎步,踏破汉川,只在朝夕。”
“而那刘备之兵,散乱棋盘,如困兽犹斗,几无生路。”
曹操点头笑道。
“子扬之言,是也。”
“刘升之虽坏了孤入南郑的大计。”
“然,蜀中诸军远在千里之外,他孤守南郑岂有生路。”
曹操看定棋盘,在棋中翻然落子,一子定音。
“孤若是伯济,这第一策,便能要了他的命。”
啪的一声。
黑棋落子,竟将白棋合围,堵在其中。
……
在曹操落子的同时。
回到府中的刘云来到案几之前,也想与师妹结束这场残局。
不过看着满盘棋局已被改的不成原样,刘云亦是眉头骤然一紧。
“师妹,说好了不许耍赖。你怎么还是动了棋子?”
张琪瑛装作无辜的样子,左瞟右看。
“师兄,你执白棋都赢了一下午了,也不差这么一把了。”
“权当让我一回,好不好嘛?”
刘云无奈一笑。
此盘棋局,白棋如韩信背水,若无奇招,必被黑棋所吞没。
“你执黑子,将我的棋路处处封死,只差一子落定,我就满盘皆输。”
“这般无赖,还有什么可玩的。”
张琪瑛双手托着雪白的下巴,嘿嘿一笑。
“谁让你是师兄,我明着玩不过你,暗着还下不过嘛?”
师妹悄然落子,已将白棋最后的生路堵住。
“这一局,是我赢了。”
刘云看着师妹可爱的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的是你赢了吗?”
“你翻开左手边的那枚棋子,好好看看。”
张琪瑛一头雾水,连忙拿起师兄所指的棋子,翻开一看。
圆面为黑,平面为白……此子,竟是被那刘云提前染过的。
“这颗棋子,是我布下的。”
啊!
张琪瑛捧着小脸,满脸诧异,竟不料都摆弄到这一步了,竟还是斗不过他!
“师兄,你诓我!”
“兵不厌诈么。”
刘云淡淡一笑,双指悄然落子。
仅仅是一枚棋子的改变,竟让濒临绝境的白棋反败为胜。
张琪瑛惊讶之际。
啪的一声,白子落定,刘云轻笑着结束了这场对局。
“师妹,你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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