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诸葛亮对刘云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刘备对这青年越发好奇了。
“军师先前听说过此人?”
诸葛亮深深得摇了摇头。
“未曾听闻,只是第一次见翼德密报。”
“亮便有一种直觉,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能在曹军压境,内外交困之下,斩杀阎圃、李休,重整军心,更是在野战中大败张郃,可见此人能耐绝不在张郃之下。”
“有此良将坐镇南郑,只需等到黄公衡兵马达到,共同守城,南郑必然无忧。”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
反倒是张飞眼前一亮,他一边笑,一边拿着诸葛亮的扇子不断在耳边扇风。
诸葛亮见这张飞满脸得意,困惑到。
“翼德?难道亮说错了?”
张飞一手叉腰,一手扇风大笑?
“哈哈哈,俺原以为,军师从不出错呢。”
刘备、法正又愣住了。
“莫非,南郑丢了?”
“没有!”
张飞哈哈大笑。
“只是那刘升之并未等公衡到达,便已经在野战中击破了夏侯渊啊!”
满座震惊。
高朋哑然。
“没有援军相助,就凭汉中的残兵败将,杀败了夏侯渊十军?”
“翼德,你此言当真?”
张飞指着封检里的密报笑道。
“兄长,你打开看看不就知晓了。”
刘备拆开封泥,打开封检一看。顿时双目震动,环顾众人,凝滞良久。
“军师说对了,益州当真出了一个奇才啊。”
“能以残兵败将、草寇流民,屡次杀败夏侯渊、郭淮、朱灵,真乃将才也。”
夏侯渊、郭淮自不必说。
那朱灵、路昭、王忠、刘岱可是刘备在徐州时期的老对手了。
这些人跟关张比起来,就是给他们刷战绩的。
但是放在寻常将领当中,却也是堪用之人。
结果,一到了这汉川。
王忠授首、路昭殒命、刘岱身死。
朱灵也被软禁……全员be!
刘备念及此事,目中已满是欣喜。
“不待援军赶来,便以残兵败将立下如此野战之功!备,从军数十年,这等稀奇事儿简直闻所未闻。”
“此子可是出自徐州名门?”
法正摇了摇头,刘云的名字,他比刘备他们更早听过。
“此人乃是徐州乞儿,少年时浪迹中原,四年前才投奔张鲁。”
“显然是个无父无母,不曾受过教诲的白身。”
白身?
区区白身,能有这般能耐?
刘备虽然用人不拘一格,可他深知统兵斗战可不是一般人干的来的。
要么像关张一样,多年军旅,磨练出带兵的本事。
要么就是生于富贵人家,通过饱读兵书,积累经验。
然而,这样一個二十岁的青年,又没有门第傍身,如何能有这般神通?
在场众人皆是难以理解。
“这则密报是黄公衡传来,此人性格敦厚,必定不会隐瞒。”
“这十万魏军入汉川,如今损兵折将,士气大减。”
诸葛亮拱手长拜。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一则得了五斗米教五十万教众归心。”
“二则得了如此贤才,匡扶汉室,可谓事半功倍矣。”
刘备闻言,目光望向南郑。
他本就求贤若渴,担心下一代没有可用人才。
如今听闻南郑还有这般人物,自然是喜不自胜。
而且此人还出身徐州,或许他的父母,自己还认识呢。
“徐州、彭城人。”
“孝直,你可知晓他年岁几何?”
法正思索道。
“三年前,此子十七岁入青城山。”
“如今想必已是弱冠之年,我料想此子应当是建安元年生人。”
建安元年。
张飞心头一跳,顿时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
“咋就这么巧呢……唉,要是俺当初不丢了徐州,兄长的孩子,也当二十岁了。”
想起当年往事,刘备突然心头一阵绞痛。
尽管他抚膺良久,自己都还沉浸在悲伤中。
可是看着张飞满脸愧疚,他依旧是走上前去,先宽慰三弟。
“翼德,过去的事儿,不可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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