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到你出嫁,母亲也见不到你绣的屏风,还是指望针线房的绣娘吧。”
“母亲,您要和女儿商量什么事?”唐冰萱赶紧转移话题。
“萱儿,你来看看这些卷轴。”
唐冰萱拿起一卷轴展开,只见上面并非是名家画作,而是京都内未婚配的高门世家子弟的画像。上半部为人像画,下半部是个人简介。
“这些都是来我们家提亲的人,我让你父兄搜罗了人像画,也打听了他们为人处世。你也来看一看,毕竟是为你选夫婿。”女儿出众,被多个世家求娶,柳氏与有荣焉。
“母亲仔细删选了一遍,明郡王世子凌云、成国公嫡长子乔振声、昌平伯嫡长子李崇都是不错的人选。”柳氏颇为满意的对女儿说道。
唐冰萱内心腹诽:“您确实满意,都是名门世家惊才艳艳的继承人啊!”
“你舅母这次随你大表哥远从云州来给你祖母拜寿,也是有要结亲的意思。你只要平常对长辈待之即可。”
“听母亲的意思,母亲不愿结亲?”
“云州距离京都千里之遥,往返就得个把月,母亲饱受着不能常见亲人的苦,自然不愿你也是如此。”柳氏说着眼泪就无声的流了下来。
唐冰萱拿着手帕,轻轻地给母亲擦拭眼泪,安抚的抱住母亲。
柳氏缓了缓心情,又道:“且,你外祖家书香门第,礼仪严谨,你这样的性子,母亲怕你吃亏。”
“那母亲就不怕女儿做勋贵世家的嫡长子媳吃亏?”
“勋贵之家更懂得变通,且你有能力有手腕,还是未来主母,总是对你多有担待的。”
见女儿不认同,柳氏又道:“咱们家除皇亲国戚外,已是顶尖的勋贵人家,无需靠你联姻,但女子身在内宅,话语权很是重要。”柳氏苦口婆心的说道。
“母亲,即使不做当家母,凭咱们家的门第,也没人敢欺辱我。女儿就想找个门风清正,家族和睦的好人家,做个不管事的小媳妇。”
母女两人意见不统一,多说伤感情。
“母亲,这几位名门公子惊才艳艳,外面的名声也很不错,女儿一时也没有主意,不如女儿再仔细看看,考虑几天如何?”唐冰萱使出拖延之主法。
国公夫人柳氏当家理事十来年,哪里看不出来女儿的拖延之语。但,深知女儿虽然在外端庄贤淑、小有才名,实际却是个懒散执拗性子,而且拧起来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来。
想着过几日成国公府有个赏花宴,下个月老夫人的生辰宴,女儿也还未及笄,这事也不必急在一时,遂吩咐知春抱着挑选出来的卷轴跟着女儿回去朝霞院。
走在回朝霞院的路上,唐冰萱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如何应对自己的亲事。
唐冰萱从记事起,作为国公府嫡长女,三岁启蒙,背熟《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五岁描大字,每天至少20张;七岁抚琴、下围棋......
课业繁重,好在脑子比较聪明,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小有所成。如今,没有了功课,平时也就帮着母亲打理打理内宅,日子相对比较轻松。
不是没有过反抗,最终都以用戒尺打手板,罚抄几十遍家规和跪阴森森祠堂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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