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九身后的二师兄看到滕毓藻走来,忙凑到气急败坏高声怒骂着的刘十九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些或坐或蹲的人,见到滕毓藻走过来,也都急忙站起身,有人脸上还充满了期盼的目光。
刘十九这才涨红着脸回过头来,双手抬起似乎是想要抱拳施礼,可随即就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同以往,对着那些刚刚还被他痛骂不已的二百多人喊道,“全体都有,敬礼!”
刘十九一边高声喊着,他自己也忙又手忙脚乱地给滕毓藻敬礼,然后才有些惭愧地对滕毓藻说,“大人,我对不起你,还有一些兔崽子们不愿剪辫子。”
刘十九的喊声,不仅那二百多乾字团的人,包括跟在刘十九身后的一众乾字团头大小领们,甚至坐在桌子后的书识和卫靖海身后的警卫员都给滕毓藻敬礼。
虽然刘十九和他身后的那些头领们,敬礼的姿势极不标准,显然是在突击学习军中常识、号令时掌握的,可态度都很认真,这让滕毓藻心中很是满意。
刘十九在昨晚同滕毓藻昨晚借口找滕毓藻喝酒,单独和说了心里话,并表示要加入前锋军时,就已经改口称滕毓藻为大人了。
虽然滕毓藻一再同刘十九说,他们两人的称呼还要以兄弟相称,可刘十九坚决不允,最后,只答应在私下里可以如此,有外人在时,必须称呼大人。
滕毓藻对这些不愿剪掉脑后这跟猪尾巴的人,心中十分不屑,而且,他还把是否留辫子,视为一种对满清的态度,对于这种人,滕毓藻绝对不会让他们留在自己的部队中。
滕毓藻给刘十九等人还礼,甚至对书识和卫靖海的警卫员都报以笑意微微点头示意,可对那二百多被刘十九责骂的人,滕毓藻就仿佛那些人不存在一般,丝毫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刘十九。
“大哥,人各有志,如果他们实在不愿剪掉辫子,就由他们去吧。”滕毓藻笑着对刘十九说道。
听到滕毓藻如此说,那些人以为滕毓藻同意他们可以不剪辫子,有人忙说道,“军门,剪了辫子我们没法出去见人,我不想剪辫子。”
还有人喊道,“军门,我们不是不想加入前锋军,我们只是不愿剪辫子,求军门法外开恩,就收下我们跟你一起打洋鬼子吧。”
“闭嘴,哪个兔崽子再敢刮躁,信不信老子把他腿打断。”
滕毓藻的表现,让刘十九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这一乱喊乱叫,气的刘十九不由又暴跳如雷起来,不仅脖子上,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露胳膊挽袖子地就要上前使用暴力手段。
滕毓藻可不愿见到在今天出现暴力手段,那会让人日后有机会攻讦自己,说是自己胁迫这些乾字团的人加入的前锋军。
滕毓藻忙笑着拉住刘十九,“大哥,跟这些顽冥不化的人,不值当生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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