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在战时,随时都可能有突发情况,所以滕毓藻自从穿越以来,就没有解衣宽睡过,今天依然如此,只是和衣而眠。
被李显策喊醒后,借着房间内没有熄灭的昏暗摇曳的烛光,快速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凌晨三点半。
滕毓藻麻利地起身抓过放在枕头边带着手枪的武装带系在腰间,又将放在枕头下的另一支勃朗宁拿出,插在后腰的枪套内,打开门,李显策和端着一盆清水的吴佩孚一同走进来。
一边听着李显策汇报情况,一边匆匆洗了把脸,然后吹灭桌上的蜡烛,就跟着李显策走出房间。
在这一时期,点蜡烛要比点油灯费钱,而且也有些奢侈,可蜡烛不仅携带方便,而且还相对安全一些,所以武卫军中军官的照明用品,一直都是蜡烛。
按照时辰,此时正是寅时,也就是四更,正是夜里最暗的时候,也是人们都在熟睡的时间,虽然擦过脸,可滕毓藻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走出房间,被清凉的晨风一吹,这才感觉精神一振。
同往常一样,这家大户人家的正房依然被座位作战室,滕毓藻和李显策的指挥部自然也就是这里,左面厢房是参谋们的房间,右边厢房即是指挥部又是李显策的卧室。
正厅里,虽然门窗紧闭,不过点着十几根蜡烛的室内却很明亮,李金昱和李显策二团的几个年轻的参谋正在忙碌着。
前锋军的军官有一个普遍的特点,那就是都比较年轻。
除了刘十九年近三十,滕毓藻只有二十八周岁,李玉林比滕毓藻小了一岁,刘玉枳李显策、刘长发、孙世俊等人都是二十五六岁年纪,余下的管带、哨长、排长由于都是北洋武备学堂学生出身,尤其是补充了近百人的刚毕业,甚至有的还没毕业的武备学堂和随营学堂今年刚刚毕业的学生们,年龄就更年轻了,这些新补充进来的学生年纪普遍在十八至二十岁。
这让前锋军的军官们不仅活力十足,而且更富有朝气,滕毓藻很喜欢这种氛围,年轻人总是接受新思想、新概念最快的那一群人,敢想敢为,这是滕毓藻最为高兴看到的。
那份得自《北洋武备学堂》的直隶省地图留在了东局子参谋处,那可是滕毓藻现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地图了。它甚至也是全世界最完备的唯一一张直隶省军事地图,滕毓藻自然像宝贝似地藏的好好的。
这份地图已经由参谋处的参谋们开始紧张复制,现在墙上就挂着一幅天津地区的地图,就是从东局子那张底图复制过来的。
见到滕毓藻大步走进作战室,李金昱急忙跑过来带着滕毓藻和李显策等人来到地图前,李金昱指着地图向滕毓藻报告敌情。
“大人,十分钟前,咱们设在村西五里外的暗哨发现了,敌情,从东北方向传来马蹄声,从蹄声判断,这应该是大队骑兵行军发出的,而且还听到有洋人的喊话声。”
李金昱有些可惜地摇摇头,“只不过,由于天黑,哨兵无法看到具体情况,只说不会少于千人,这些洋人目前已经在五里外停了下来。”
“还有。”
李金昱接报告,“就在刚才,五分钟前,东面的警戒哨也传回消息,北面的官道上开来大量洋鬼子,洋鬼子进展不快,他们打着大量的手电筒一边搜索两侧的青纱帐,一边开进,同样因为天黑的原因,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情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