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滕毓藻一探身,右手已闪电般伸出,食指准确地伸进徐挺手中毛瑟手枪的扳机后,在徐挺扣动扳机时,用自己的手指做肉垫,硬生生挡住了被徐挺狠狠扣下的扳机。
然后滕毓藻飞快地顺手一拧,已经将徐挺手里的毛瑟手枪夺到手中。
回头瞪了徐挺一眼,骂道,“杀了他你小子倒是痛快了,可那些尸体谁来收,你想等着全都烂在那里吗!”
说完,将枪击关上,随手又把毛瑟手枪又扔到红着眼睛呆愣在那里的徐挺手中。
然后,滕毓藻又回头瞪了一眼正悄悄将勃朗宁插回枪套里的吴佩孚一眼,这才对同样脸上变色的雷曼和小克里斯蒂安抱歉地笑着说。
“年轻人,容易冲动,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滕毓藻转头对惊魂未定的菲利普斯淡淡一笑说道,“上校,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威胁吗?”
菲利普斯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哆嗦着嘴唇哪里还敢再说话。
滕毓藻轻蔑地一笑后,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森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回去告诉西摩尔和盖斯利,中国人不是吓大的,不要说是现在,就是一百年后,在中国人面前,你们英国人也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现在咱们多说无益,还是战场上见分晓吧。”
滕毓藻紧接着又恶狠狠滴对菲利普斯说道,“我得到情报,你们把在南非同布尔人作战使用的所谓超级大炮运来了。”
“我,前锋军总统官滕毓藻,郑重警告你们,在同前锋军作战时,只要你们敢使用这种毒气弹伤害到我的部下,我保证,前锋军从此之后,就不会再留下任何一个英军俘虏,包括现在已经是我们俘虏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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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师伯,你别动脚踹啊,谁能经得起你这一脚!哎呦!”
吴佩孚惶急的求告声,不时响起。
随后就是刘十九的粗嗓门,“踹你,老子还要抽你呢,你小子给老子站住。”
在凌晨滕毓藻观察东南角城墙的那座小楼的屋顶上,这里已经同昨晚的情形大不相同了。
昨晚只是在屋顶女儿墙边上堆砌着寥寥无几的几個沙袋,可如今女儿墙墙边上,已经整整齐齐码放起齐胸高的沙袋,除了几处射孔外,将楼顶女儿墙砖砌成的镂空图案全部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甚至楼顶上还抬上来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摆放着磁力电话机,还有滕毓藻惯常使用的那把G98。
此刻,滕毓藻举着望远镜,站在女儿墙边上的沙袋后面,正对着南城东南角那四十多米长的城墙缺口外仔细观察着,全然不顾身后的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告饶声。
在滕毓藻身后的屋顶上,吴佩孚和刘十九正围着桌子在打转,刘十九追,吴佩孚跑,两人一前一后转个不停。
“大哥,歇一会吧。”
不知是被两人吵的烦了,还是有些替吴佩孚担心,吴佩孚虽然也练过一些拳脚刀枪,可同武艺高强的刘十九相比,还完全就是菜鸟一个,他那里能架得住刘十九的拳脚!
听到滕毓藻的声音,刘十九才恨恨地瞪着吴佩孚停了下来。
吴佩孚忙陪着笑说,“师伯,你消消气,不是我不想收拾那个英国佬。”
吴佩孚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滕毓藻的背影努努嘴说道,“再说,那些洋鬼子的尸体总要有人收啊!否则咱们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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