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抹去了原本记载的那个名字,只留下“圣贤”二字作为代称,但就是这“圣贤”二字,却引起了这些读书人的无限遐想——究竟谁才是圣贤?什么才是圣贤?怎么样做才算圣贤?圣贤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记载中,那是第一批修炼出诗书正气的人。”
刘博伦醉眼朦胧,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那些前辈先贤。
“暴楚抹掉了圣贤的名字,反而让他们更能接触到那种玄之又玄的境地……然后,在一代又一代读书人的努力之下,他们终于灭掉了残忍的暴楚,建立了后来的虞朝。”
“嗯……”
杜乘锋沉默了片刻。
读书人是怎么努力的,他不是很清楚,但读书人能做到什么地步,看阮山涛就知道了——如果是一群手持方正之剑的老头,那确实是一股了不得的战力。
“所以,后来呢?”
“后来……”
刘博伦的脸色黯淡下来。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结局看起来总是美好的——但很显然,对于那些读书人来说,暴楚的覆灭虽然算是结束,但却也是另一个开始。
从那一刻开始,这些读书人终于能够实践自己的仁义了,终于能够将心中所想的那些圣贤理念泽被天下了,就像他们曾经仰慕的,书中的那位圣贤一样,这一次,却轮到他们来像昔日的圣贤一样,教化万民了。
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
他们读的虽然都是圣贤书,可具体到每个人身上,对于圣贤书的理解,他们却是各不相同的。
所以,他们之中,谁更接近那位圣贤?
“那是比诛灭暴楚更为惨烈的争斗……所以到了现在的大陈,已经不流行当年的学派说法了,都是发给你一本圣贤书,你能看出什么就算什么。”
这样说着,刘博伦将书卷递给了杜乘锋。
“试试吧,看看你能不能体会到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我……”
杜乘锋尝试着阅读手中的书本。
关于识字与阅读,他已经向刘博伦请教过了,眼下读起这书来,倒也没什么障碍,至于这内容……硬看下去倒也没问题,毕竟这本书的内容也不复杂,全篇基本都是圣贤和弟子们的对话,讲一个人该怎么成为一个仁义君子。
可是那玄之又玄的感觉,他却从未感受到。
“难道是我心不诚?”
杜乘锋不禁想起自己在泰阴山的时候来,还记得那次也是这样,明明他已经看了好几天的经文,却半点感觉没有……
“等下!”
像是想到了什么,杜乘锋连忙取了自己的马鞍包过来。
打开包裹,杜乘锋从中抽出一柄黄铜法剑。
是了,现在他是心不诚没错。
但他至少还能试试,学一下该怎么心诚。
“等会再读,我先磨个剑。”
这样说着,杜乘锋却已经将磨刀石摸了出来。
而那柄黄铜法剑,也已经被他架在了磨刀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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