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居然反了?我杀了统兵都督钱瑾?我怎么不知道?”
“懂你意思,这种事亲口说出来毕竟不好。”
看到杜乘锋这幅表现,过来串门的李木匠叹息一声。
“兄弟啊,你毕竟有这一身本事,如果真有这心要做大事,当哥哥的也能理解,我这次来就是过来说一声……乡亲们已经在这件事上讨论几天了,就,你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他们也不是不愿意跟你……”
“哎不是,这没道理的,这真没道理的。”
杜乘锋瞠目结舌。
怎么就快进到做大事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不过就是因为之前跟刘博伦的谈论,脑子突然卡住了,就干脆闭关一阵来研究自己的力量体系——这些天里,他一直都在磨刀,顺便调试自己的各种技术,过于沉迷的他甚至连门都没出过,甚至连钱瑾死了都不知道。
他自己造反的事情,他自己为什么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所以钱瑾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你闭关之后了。”
听到杜乘锋这么说,李木匠再次叹息一声。
“懂你意思,毕竟你要做大事的话,名声上要干净一些……我回头去跟乡亲们说一下,让他们也出去多说两句,就说那钱瑾是自己失足跌死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哎,不是,我,哎。”
眼见得李木匠这一副“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姿态,杜乘锋彻底没法说话了。
在李木匠自己已经有了想法的情况下,他这边就算说再多也都是白给——主要是他这边也很费解,他就是正常的在过自己的日子,这些天甚至连门都没出过,这都能把钱瑾的死怪在他的头上,真没道理的。
所以为了弄清楚事实的真相,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队伍里看起来最有脑子的那一个。
“老刘,你……啊这。”
才找到刘博伦,杜乘锋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搭讪。
原因无他,刘博伦眼下正一个人喝酒呢,两个大酒缸摆在身边,面前的桌子上更是摆了一大桌子菜,正所谓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其丰盛程度,哪怕杜乘锋这种吃过见过的太平人都为之乍舌。
很显然,钱瑾的死亡,对于刘博伦来说不算好受,那终究是昔日的同窗,甚至可能是曾经的朋友。
所以刘博伦才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咦?你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你带点过去呢。”
眼见得杜乘锋居然推门而入,刘博伦连忙站了起来。
“你看看这一桌子!都是我从流水席上带回来的!今天上的可都是好菜硬菜!”
“我……”
杜乘锋半天说不出话。
合着这刘博伦压根就没伤心。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废话,这席面也太不讲究了。”
说到这个,刘博伦的脸色就黑了。
“也不来点花生蚕豆之类的,让我拿什么下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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