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舞城老师的《收束》实在是太强了,而且是独一档的强!”
“就像是江留小姐在封面上写的介绍语一样。”
“这就是有史以来最狂妄的作品,也是绝对无人能猜到结局,无人能找出真正凶手的神作!”
伊佐间莺用手捋了一下从额头的上突然垂下来的头发,看向舞城镜介开口说道:
“如果说《收束》唯一让我觉得不爽的,估计就是麦卡托太坏了!”
“说一句有些难听的话,这个见死不救只在乎利益的侦探,完全就应该在故事的结尾里,被凶手乱枪打死才对!”
江留美丽听到伊佐间莺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伊佐间小姐,您的评价的确很中肯。”
“不过,如果麦卡托不是这样的大恶人,也就不会有《收束》这种结构特殊的故事了!”
舞城镜介听到自己的作品,能够吸收到完全不是推理迷的读者,感到十分的开心。
利落的给伊佐间莺的书签上名后,便告别了这位特殊的粉丝。
结束了今天的签售会活动。
——
“事情就是这样,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狂妄百倍。”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吧,如果我像他那么年轻,就有现在的成就,我估计会比他还要狂!”
1980年1月22日,早上八点。
东京涉谷区,宝岛社大楼,社长办公室内。
西村寿行举起高球杯,将杯子里的威士忌全部都喝了下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示意销售部长松岛骏马再给自己倒上酒。
宝岛社社长看到自己收藏的威士忌,被西村寿行不到十分钟就喝没了五分之一,难免有些肉痛。
便用手捂住了西村寿行的杯子笑着说道:
“西村老师,少喝点吧?”
“您过完今年也五十岁的人了,老是把酒当水喝,你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西村寿行显然并不愿意给宝生白川面子,伸手一把拍开了宝生白川的手:
“白川,你看看你这抠抠搜搜的样子,哪有你父亲的风范?”
“喝你两口酒,你就差把心疼写在脸上了!”
“你父亲要是还活着,别说是喝你一瓶酒,我就是把你的酒柜搬走了,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西村寿行用手敲了敲桌子,看向了一旁的松岛骏马:
“倒上!”
宝生白川不敢继续多嘴,只能翻开了桌子上摆着的“典藏版”《占星术杀人魔法》的扉页。
看着舞城镜介写下的挑战书,皱紧了眉头:
“西村老师,这个叫舞城镜介的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真的想要用‘冷硬派推理’来向您挑战?”
西村寿行喝了口酒,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白川,你要我说几遍你才满意?”
“我是醉鬼,但我又不是糊涂鬼!”
“我又不聋,也没瞎,那书上不是写着的吗?”
“他要在我最擅长的领域里打败莪!”
“我擅长的领域是什么?哼,不就是‘冷硬派推理吗’?”
宝生白川对于西村寿行的态度,不敢反驳,要不是自己父亲和西村寿行有交情。
自己用三千万円,根本是不可能请得到西村寿行这种级别作家:
“西村老师,那您的意思是?”
西村寿行举着酒杯,将酒杯用力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随即翻着白眼看着宝生白川开口说道:
“白川,有时候你真的应该庆幸,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你这种窝囊废,要怎么样才能当上社长!”
“虽然舞城镜介哪家伙狂的要命,也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总要比你这家伙强的多!”
西村寿行喝了杯里的威士忌,再次用手敲了敲桌子。
等到松岛骏马在酒杯里倒上了酒,西村寿行才继续开口说道:
“白川,你知道你为什么你带领的宝岛社,一直都只能是二线出版社吗?”
宝生白川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
西村寿行凑近了宝生白川,用手按了按宝生白川的太阳穴:
“因为你他妈没脑子,你这里缺一根弦。”
“你知道如果找我挑战舞城镜介的人,是讲谈社野间家的那个大胖小子,他会怎么做吗?”
宝生白川依旧摇头。
西村寿行盯着宝生白川看了好一会,脸上露出了很是失望的神色:
“如果是野间源次郎那个大胖小子,要我搞掉对方出版社手里培养的王牌作家。”
“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接这个挑战!”
“并且还要告诉我,我只管放心大胆的写,无论输或赢,都会给我丰厚的酬劳。”
“这就是讲谈社的用人之道,这就是人家聪明的脑子。”
“不像你这家伙,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
“要不是我受过你父亲的恩惠,我真不想跟你这种废物一起共事。”
宝生白川被西村寿行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不够果敢。
很多时候,就因为自己这个性格,才让宝岛社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些,宝生白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了。
咬了咬牙,站起身朝着西村寿行鞠了一躬:
“西村老师,那么接下来就拜托您了!”
西村寿行看着宝生白川,脸上的厌恶表情消散不少:
“这就对了嘛!商场如战场!”
“是生是死,就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果断不会必然获胜,但犹犹豫豫的人,注定会输的一塌糊涂!”
西村寿行说完话,便打开了宝生白川的酒柜,从中挑了一瓶最贵的威士忌,离开了社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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