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擂也没办法,总不能让自家这些锻体境武者跟人家武师硬碰吧。
碰赢是小概率,碰输还得费钱治病,不值当。
看这情况,稻花村估计得看戏到底了。
今年若是一旗不得,那今年冬天又不知道多少族人过不了年。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觉着这个族老村正,真不好当,太操心了,还不如在县衙当个小吏。
突然黄竹村的村正黄敞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
此时,四家没有武师的村子间相互传递着消息。
意思就是将没有武师的村子联手,用车轮战,把场中仅剩下的几个武师给清理干净。
然后就是锻体境的角逐,四家各凭本事。
林文吉他朝身后族侄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庚、辛两场,他连续派出了四个锻体境大成的武者参与到这次联手。
但他留了一手,将本族最强战力锻体境圆满的林武朗留了下来。
稻花村连输四场,但战绩不错,成功磨掉了一位武师。
最后完成收尾的就是黑子。
平时切磋,黑子不敢伤到好友,出招时,总是束手束脚,不敢用全力。
但听到长辈一再告诫他不要留手,就算打死人也不用赔罪,他反而有种枷锁被解开的感觉。
他小时因出手过重,将一名同族孩子打成了残废,然后被六伯吊在树上打了几天,从此有了阴影。
这一场,他虽然输了,但也完成了任务。
回到位置上,同族的武者都围了过来,能击败一位武师,是了不起的事。
尽管这是位已经受了伤的武师。
三爷爷林光吉笑着打量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武琼,再练几年,有望成为武师!回头,我给武学堂那边送些束脩,往后中午就留在我家用饭……”
见到有潜力的本族孩子,林光吉也不小气,直接包下了对方习武的学资,以及每天一顿不差的伙食。
以族老家的条件,肯定是能吃饱的,甚至还能吃上有营养的肉蛋鱼。
听到这里,底下的武者和汉子们有些热切。
林光吉转头说道:“你们要是能打赢一位武师,也能有这待遇!”
此时,壬字旗开擂。
场中已经不剩几个武师了,联手的四家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对此,武师几乎消耗光的五家也只是笑笑而已。
同境之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况且咱们有的是锻体境大成和圆满的武者,胜率反而自家更高一些。
林光吉走上高台,抽中了“柒”号签,心中暗道,“流年不利啊。”
台下的林栖听到签号时,也皱起了眉头,三爷爷连抽了九把,愣是没出过前五的号。
这手气,也真是没谁了。
“壬字旗首轮,第一位守擂,王家村!”台上小吏,再次喊道。
王氏族长王元祥转头道:“殿安!”
“是,爹。”
王宗仑附耳过来:“大侄,一会上台。只要防守等待机会便可。若对方露出破绽,不要急于进攻。等到第十个破绽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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