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丝如利剑暗器一般,从他嘴里吐出,射入不远处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果然不好吃。
小姐骗人!
京城。
司南伯府。
一只信鸽从远方飞来,落在书房窗台。
正坐在篝火边,沉浸算账的侍郎大人,闻声放下手中笔,站起身来。
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呼出一口白雾,走到窗边,抓过信鸽,取下它脚上的书信。
轻轻一抛,信鸽扑哧翅膀飞走,朝后院而去,落在鸽子箱上。
箱子内,一只母信鸽扑哧翅膀,欢愉叫出咯咯声。
在它身旁,一只小信鸽蜷缩着,羽毛覆盖全身,睡得正香。
信鸽飞入其中,彼此拥抱一处,翅膀彼此包裹,咯咯咯……
范建迫不及待打开书信,他知道,这来自儋州。
算算时间,也该来信了。
书信第一句,若若平安。
这让他松了口气。
果然,老御医就是靠谱!
那年,叶轻眉死在了太平别院,他的病随之而来。
病症颇为复杂,访遍名医,皆是束手无策。
费介也颇为头疼,短时间内难求其术。
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一個个摇头,如拨浪鼓一般。
最终,老御医亲自出马,这才得以,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如今,这位老学究又救了若若。
真是医术了得啊!
继续往下看去,范建眉头开始微微拧在一起。
毒药救人?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等等,救人之人,竟不是老御医!
那是何人?
继续往下看。
事情始末,书信一一说得详细,并无疏漏。
而且,是老夫人亲笔。
自然不会错。
“范醉?”他轻声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
把脉?
这不可能吧。
一个四岁孩童,怎么可能会把脉。
继续往下看。
“五竹!”
看到这个名字,范建心下一惊。
继而疑惑。
五竹会医术?
他怎么不知道?
当年,他对五竹也算熟悉,接触不少。
可是,要说他杀人,范建丝毫不怀疑。
若说医术,就有些扯蛋了。
嗯,他的拿手好戏,应该是切胡萝卜丝吧?
医术……不可能!
如此说来,那枚毒丹从何而来?
真正的治病之人,又是何人。
范醉?
“老爷,吃些东西吧。”
柳如玉端着热腾腾的面走来,小心翼翼将其放在桌上,生怕洒出一些汤汁。
韭菜的味道,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范建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他就喜欢吃面放韭菜。
灵魂!
“嗯,香!”他夹起一根面条,梭哈、吸溜,满足道。
“老爷,儋州来信了?”柳如玉看到了桌上的书信。
“嗯,你看看。”范建将书信推到她面前。
柳如玉拿起一看。
范醉?
看完书信,他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私生子不可怕,有能力,有才华的私生子,那才最难对付。
现在看来,这两个小子,日后只怕很难对付啊……
“麻麻……”身后跌跌撞撞走来一个小男孩儿,还穿着开裆裤,似乎尿裤子了。
看到自己儿子的可爱模样,柳如玉心中一定。
嗯,我儿子一看就很聪明。
以后肯定能智商碾压儋州那两个私生子。
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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