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如果她们生死,符文也会随之碎裂。
不过,有此符文,每人皆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当然,对此,范醉并未告知几人。
严冬渐深,春节将近。
每年一度的节日,最让孩子们开心。
有美食,有新衣,有玩具,有过家家……
家家户户,开始贴起对联。
范府,新来的管家也命人四处张贴着,喜气洋洋。
如此时节,京都那位柳姨娘,又给兄弟二人寄来了东西。
都是些精巧玩具,还有些都城特有的糕点之类。
其中还夹杂着几张银票,算是红包了。
对此,兄弟二人也回了礼。
两条大大的儋州特产咸鱼,相信够那位柳姨娘吃上许久的。
年节将近的时候,据说有海盗掠边,抢劫了不少儋州沿海城镇。
这些海盗极为狡猾,虚晃一枪,抢完就走,绝不停留,滑不溜秋。
衙门多次派兵围剿、堵截,却都无功而返。
沿海城镇、村庄的百姓,深受其扰,苦不堪言。
对此,老夫人写了书信前往京城。
不久,有军队封锁海域,清剿海盗。
可是,依旧收效甚微。
不过,有大军封锁,沿海百姓总算是过了個好年。
大过年的,三十夜,本该高高兴兴,吃吃喝喝,可是,兄弟二人再次中毒。
费介站在床前,为两人科普着人生道理:
人活着,切记得意忘形,更不要轻易放松警惕。
否则,极易给人可乘之机。
每逢重大喜事,更要慎之又慎,否则,只会大喜转大悲。
兄弟二人都觉得,这话极有道理。
只是,心里依旧恨得牙痒痒。
见俩小鬼怒目圆瞪,老头儿哈哈大笑,转身过节去了。
今年春节,老夫人给他这位,京城远道而来的老师,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足够他潇洒很长一段时日了。
好酒好肉,管够!
大年三十夜,兄弟二人配了一夜解药,苦逼不已。
待毒解时,已然天明。
“费老头儿,你给我等着!”
兄弟二人在心里,又狠狠记上一笔。
大过节的,范闲也没再外出练武。
杂货铺里,五竹在编织灯笼,外面的鞭炮热闹声,似乎与他格格不入。
两个孩童结伴而来,进入屋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矮板凳上,静静编织灯笼的五竹。
“叔,这大过年的,你就这么过?”范醉心头,似乎憋着些什么,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叹息道。
机器人,也是人啊。
五竹,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亲人。
也是最信任的人。
看着他孤独于此编织灯笼,范醉那根心弦,不知怎么地,忽然被挑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上一世,他也这般孤独吧。
五竹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向两人。
眼罩依旧,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看得到。
四目相对,五竹转移视线。
他将手中灯笼放下,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看向外界烟火鞭炮,沉默许久许久,忽然低声说道:
“小姐已经不在了……”
屋外,有鞭炮,有烟花,有嬉闹
屋内,却只有深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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