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他心里便明白。
范醉此人,在京都大有背景。
而且,绝不止一个司南伯那么简单。
不过,说起这小子,他也是无奈摇头。
他从未见过哪个私生子,杀了朝廷命官,还能平安无事的。
范醉是独一份儿!
他不经庆幸,自己这些年还算为国为民,不然早就死在这小子刀剑之下了。
他的下属官员,及不少儋州纨绔,没少惨死于这位范大公子之手。
对此,他这位城主也只能拍手称快,不敢二话。
马车之中,范醉忽地嗅了嗅鼻,看向范闲,问道:
“你带了多少咸鱼?”
范闲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
“我们此去京城,总要带些礼物才是,否则,见到那位姨娘,未免好生没有礼数。”
“此言有理!”范醉深以为然,竖起大拇指点赞。
“哥,听说皇帝陛下给你赐了一门婚事,怎么样,激动不?”范闲凑近问道。
范醉看向马车之外,阳光明媚,是个出行的好日子,随口回道:
“如果太丑,想来帝王也不好意思赐婚。
不过,还是奶奶说得有理,娶媳妇,就得屁股大的。”
这是昨夜告别时,老夫人对他的叮嘱。
沾花惹草可以,但是带回家,尽量看好,得屁股大才行。
“为什么?”范闲迷糊道。
“好生养呗。”
闻言,范闲为之一呆,哈哈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屁股大,摩擦力大。”
这时,车轮之下似乎有石头,咯噔晃了一下。
范醉当即说道:“别开车,担心车翻半路。”
这时,范闲忽地低声道:
“哥,刺杀你那人,混在我们队伍里了。
而且,他昨夜找过我,想与我联手,暗中查清是谁在幕后对付你。”
范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状,范闲顿时了然,起身下车而去。
阳光之下,车队徐徐前行,咸鱼的味道,顺风飘荡。
与此同时。
京城。
一队车马,自西城而出,朝西北而去。
长长的队伍,远远看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商队。
南庆与北齐休战期间,常有贸易,商队繁多。
不过,眼前商队,较为庞大,应该来历不凡。
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其中一辆马车,遮掩严严实实,不免惹人怀疑。
不过,如此大热天,倒也不足为奇。
京都多怪人,见怪不怪了。
商队离京城越来越远,行至官道,于一处林荫之地,稍作休整。
马车车顶,坐着一个邋遢老人,目光却锐利如老鹰,不断扫视四周,很是警惕。
忽地,马车之中传来一声清淡如水地声音:
“此行路途遥远,有劳费老护送。”
马车之中,正是言冰云。
“不必客气,我领的是院长之命,却并非是为了护送你。”
或许知晓他是个粗人,马车之中那人也不生气,沉默会儿,意味难明道:
“你说,我此行北上,会遇到回京的范醉吗?”
马车之顶,邋遢老人闻言,眉心一皱道:
“原来,你坚持今日出发,是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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