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倒是响亮,终究也是俗人一个,还整日装大尾巴狼。
费介也明白了他的试探之意,顿时笑道:
“我知道,当年儋州之行,你吃了大亏,这些年,一直心有不甘。
如今可能再遇,你无非想一雪前耻。
你放心,你们小辈的恩怨,我不插手便是。
我倒要看看,你这鉴查院年轻一辈第一人,和我徒弟比起来,到底有多少斤两。”
费介不屑道。
被他看穿心思,言冰云也不恼,只是平静道:
“我无法走出马车,又如何公平较量?”
费介嗤笑道:“言冰云,别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
所谓不下马车,无非就是怕人瞧见。
既如此,不被人看见,也就是了。”
言冰云心中微微一冷,都说这位老毒物只懂毒术,头脑简单。
今日方知,一切果然不能听信谣言。
能稳坐主办一职,又岂是易与之人。
“还希望费老今日所言,说话算数。”言冰云自信一笑,道。
“我说话,自然算数。”费介肯定道。
心里却想,真当老子似你这等酸儒之人,恪守成规。
到时,我便是说话不算数,你又能奈我何?
一时间,心里对这所谓鉴查院年轻一辈第一人,诸多不屑。
他现在忽然有些期待,范醉那小子会如何打脸言冰云。
最好使劲儿踩两脚,那才解气。
每次看到这小子一本正经,满脸面无表情,老子天下第一,他就十分不爽。
若非怕耽搁任务,真想收拾他一顿。
商队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
范醉回京队伍,也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双方路途,正是同一条路。
从两个不同方向而来,最终定会在一点相遇。
届时,又是一番摩擦。
这日,范醉一行人,来到一处梨园。
范醉下令,暂行歇脚,又命人去买了梨,士兵人手两个。
如此酷热天气,有梨入口,莫大享受。
马车之中,范醉吃着梨,看着手中兵书。
他素来对兵书颇为喜欢。
试问,哪个男儿不想驰骋疆场?
多看看,多学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他手中兵书,有古代,有现代。
兵法之道,当取百家之长,学其精华,去其糟粕,举一反三。
不可死读书,须融会贯通,灵活运用。
毕竟,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
对于兵法,死搬硬套,那便无异于纸上谈兵,并无屌用。
“公子,前方传来消息,言冰云车队,已很近了,约莫再过三日,便会遇上。”
身旁,蓝绫柔情似水,双手轻柔给他捏肩,一边说道。
闻言,范醉合拢手中兵书,静静看向马车之外。
谁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将手中兵书递与蓝绫,在她怀里躺下。
蓝绫轻轻挥扇,为其扇风,颇为凉爽。
“蓝绫,计划如何?”
蓝绫轻柔一笑,道:“公子放心,一切皆按照您的计划实施,并无半点差错。”
“嗯,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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