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无时日,山中无岁月。
如今,范醉总算感受到了这等心境。
不知不觉间,时间一点点过去。
便是徐凤年,也已经长大,甚至到了,可以赐婚的年龄。
离阳宫里传来消息,要给他赐婚,让其入宫,做驸马。
对此,无论是徐骁,还是徐凤年,自然都不愿。
最终,无奈之下,徐骁想出一个法子,让徐凤年外出游历三年。
老黄随行。
一个少年,一個马夫,带着一批金银珠宝,终于出发。
徐凤年,也开始了他的游历之行。
这些事,对范醉而言,却并无多大影响。
他依旧每日,修行、钓鱼、下棋、看风景、逗青鸟……
徐渭熊去了上阴学宫,徐骁棋艺太差,一盘棋,至少悔棋百次,实在无趣。
于是,范醉只能与无双国士李义山,对弈。
范醉的武功,让李义山一直观之不透。
可如今,这棋艺竟也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两人棋艺切磋,他竟然十局七败。
对这个少年……李义山心中,愈发好奇。
所谓,观棋中之局,看局外之人。
通过棋局,可测此人深浅。
这么些年,李义山心中深知,这个少年,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输了……此时,他叹息一声,放下手中棋子,果断认输。
输一局,一坛好酒。
范醉拿起酒坛,下楼去了。
坐在湖边,接过青鸟递过来的鱼竿,开始钓鱼。
他钓鱼,从来不挂饵,愿者上钩。
一旁,徐龙象也在钓鱼,其天生神力,甩竿之间,势大力沉,溅起无数水花。
“你个痴儿,如此,早将鱼儿吓跑,还钓个甚!”
无奈之下,即日起,范醉开始教导徐龙象修行,掌控体内神力。
天生金刚境,如此神力,力量虽强,却也不好掌控。
天下功法,十之八九,皆不能修行。
想找到契合功法,实在极难。
得知范醉,传授徐龙象功法,十分契合,徐骁当即大喜。
暗道,当年将此人留下,果然极对。
听潮亭顶楼。
李义山看着眼前棋局,皱眉,久久不语。
“还在看?”徐骁提着酒坛,登楼而来。
这盘棋,乃三日前,范醉与之所下。
如今,三日过去,这老头儿却还在看。
“怎么,这棋局有何不妥?”徐骁放下美酒,问道。
李义山叹息一声,接过美酒,两人对饮。
“观棋局,知其人,这些年,我一直试图探知他的虚实,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对此,李义山颇感无奈。
“看不全,看到一些也成啊。”徐骁说道。
李义山饮酒动作,微微一顿,说道:
“倒是看到了一些,只是,暂时不能确定。”
徐骁沉默了一下,两人碰杯。
“我只想知道,他目的何在,是否危及北凉,其他的,关我鸟事。
他就是掀翻整个天下,于我何干?”
徐骁说话,向来粗鲁,直来直往。
“这个你放心,他应该不会危及北凉。”
这话,顿时让徐骁放心不少。
“他这棋局,我隐约之间,似乎看到了吞吐龙蛇,一统天下之势。”
说起这话,便是李义山,也有些犹豫。
闻言,徐骁也为之愣住,许久方才开口,说道:
“不会吧,他有这么大本事?”
李义山郑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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