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捂嘴笑,“只要五爷动了手,宋家表姑娘吃了这么大的亏,找老夫人告状又不管用,定然会去向四爷哭诉。而四爷又最偏宠他的弟妹,宋家表姑娘敢说他们的不是,四爷指不定会讨厌她到什么程度。到时,宋家表姑娘哪头都讨不到好,受尽委屈,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阮盈望着偏院中因她而起的争执,对眼下的局面很满意,轻声道:“我并不想她死,我只想令哥哥时时刻刻都嫌弃她,厌恶她,毕竟令哥哥的前程还指望着她。”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慢慢说道:“自打她四年前与令哥哥订婚起,令哥哥就极其嫌恶她,是她的存在,才让老夫人没能同意我与令哥哥的婚事。令哥哥说了,既然宋悦意的存在是要阻碍我们,他就要用她身上相应的东西来抵扣多年来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痛苦。”
她笑意渐深,“这是我们的初衷,也是我们的结局,至于中间的过程,我不允许产生变故,更不能让令哥哥对她有任何心软的可能。”
令哥哥对老夫人擅自作主给他订下这门亲事极度愤怒,曾想过让宋家自己取消这门亲事,可是宋家无缘无故的并没有。
所以时值去年去信上京,说老夫人身体欠佳,难以操办他们的婚事,又以甚为挂念姨侄孙女为由,望能接她来小住。
如果宋家不把人送来,令哥哥就准备无限延后婚期,拖也要把宋家女拖成无人问津的老姑娘——这是他对宋家和宋家女的报复。
宋家想必也是担心婚期延后会耽误了女儿家的年岁,转年就把人送了来。
如此,也正好合了令哥哥的意。
据令哥哥说,宋悦意一到谢家,他就已经对她用上了手段,只等完过婚,再把庆哥儿过继到她名下,一旦庆哥儿入京城宋家认了门,接下来就是她的死期。
本来听完他所有的谋划,她很心喜,只想安心等事成。
后来因为左右无事,忽有念头,想亲眼见到那个女子如何挣扎着痛苦死去,才带着庆哥儿来了江扈,入住谢家。
没想到宋家女竟是那般姿娇形媚之人,又有一身端庄娴雅的气韵,如高岭之花,让人只感形秽。
还有那日令哥哥看她时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所以,不怪她花了诸多心思在谢安平和谢仁怀身上……
想到这里,她抬眸看向不远处戴着精美华贵帷帽的女子,嘴角溢出一抹轻蔑地笑:宋悦意,你不是借着几分姿色想勾引令哥哥么?看你还怎么勾引!
多日筹谋,坑都挖好了,你就跳了吧。
而且不跳还不行,因为谢仁怀已经做好了把你当众羞辱一顿的准备。
隔着帷帽,宋悦意似乎也感受到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盯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只想说:阮盈,这个坑挖得不错,正是我所需,今日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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