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在厨房里忙碌,红泥小炉上的杂菌鸡汤正炖得烟气氤氲,香味四溢。
朝晏捧着一本杂记坐在旁边守着,时不时用勺子搅动一下,以免炖糊了。
蓦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杂乱的奔跑声。
他挑了下眉梢,起身走出门,见到宋悦意和留风神情有些慌乱地朝这边走来。
可笑的是,留风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木桶,一步三回头,好似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般。
他问:“这般模样,出了何事?”
看到他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宋悦意顿时定下心神,上前一礼道:“是谢家四表哥来了。我的毒还未净,暂时还不想跟他回谢家。”
朝晏笑道:“不想回就直接给他说一声。你在这边躲,他在那边找,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若告诉他,你中了毒,正好我这个长辈可以帮你清,让他允你在此多留几日,难道他还会不同意?”
留风听得大惊失色,姑娘虽未明说,但照她的言下之意,那下毒之人多半是谢四爷指使,若是这般直直言明,分明是撕破了脸,姑娘的性命岂非更是堪忧?
“晏先生,使不得……”
朝晏云淡风轻地问:“如何使不得?”
留风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
宋悦意咬了下牙,“实不相瞒,我怀疑就是他让人给我下的毒。如果他知道晏叔叔能解,只怕晏叔叔也会一并被迁怒。”
总算问出来了。
朝晏扯了下嘴角,“看你们桶里似乎提的饭菜,应该也还没吃。进来吧,先把饭吃了再说。”
司桐已经把菜都炒好,看到他们提了一桶菜,有些还洒了,憋着笑,将还没洒完的饭菜端到厨房。
他另外摆了两副碗箸在桌上,“宋姑娘,爷日日都埋怨小人手艺不佳,饭菜寡淡无味;总是夸姑娘的厨艺了得,做出来的饭菜令他吃了又想,想了又还要吃,记挂得很。今儿您就尝尝小人的手艺,到底有没有爷所说的那般不堪,麻烦用过后再给个公平公正的评价。”
朝晏没好气的作势踢了一脚,“你小子今日怎的话这般多?滚!”
“好嘞。爷和姑娘慢用,小人这就滚。”司桐笑嘻嘻地把留风拉起,一起去厨房吃饭了。
被主仆二人一打岔,宋悦意紧绷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她依旧手脚勤快地为朝晏盛饭舀汤布菜。
朝晏无奈其何,“长辈虽长,还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我自己有手,你安心坐下吃吧。”
宋悦意强作镇定,“司桐不在,晚辈服侍也是应理该当。”
朝晏有些吃不进去了,放下玉箸,干脆问正事,“你认为是谢四爷给你下的毒,依据为何?”
宋悦意终于不再遮掩,迎着他清透得似能穿透人心的眸子,“许多事结合得来的结论,总之一言难尽。我敢断定,毒就是他指使人不知不觉下到了我身上。”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还订下了婚期?为何不选择退婚或者搬出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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