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盈如得了圣令,做起事来更是放开手脚,从管家到管事,从上到下,府里的人一律得听她调兵遣将,着实风光威风得很。
同时心里也暗自得意,只要这次寿宴操办得出彩,看谢家人还拿宋悦意当宝?她阮盈并不比她差,取而代之,也只是时日的事。
距离寿宴也只有六七天时间了,她这边正在筛选该送哪些请柬的事,就有婆子来禀报,说是宋家表姑娘已被四爷接回府。
她也不急,依然一个一个亲自将请柬书写完毕,封好了后才对在给她砚墨的沁兰吩咐道:“全都送去礼房,叫江管事今日就给送到各府。不得延误。”
沁兰接过一大叠请柬没动,阮盈笑道:“怎么,听到你家姑娘回来,心里着急了?”
沁兰咬着下唇,小声道:“奴婢多日未见姑娘,心里实在念得慌。这些请柬盈姑娘能否吩咐其他人送过去?”
阮盈眼底的恼意一闪而过,面上却依然笑得温婉,“也是,毕竟主仆多年,宋表妹离开几日,你们念得慌也正常。好吧,迎香,你去把请柬送到礼房,叫管事必务按礼数今日之内一一送到。”
待迎香抱着请柬离开,她又笑着对沁兰道:“放心吧,你家姑娘回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来给老夫人请安。你和温妈妈只管在这里等着,人自然马上会过来。”
说完,她便交待正在给她亲手做如意卷和白蜂糕的温妈妈,叫她做好了直接端到百寿堂来,她嘴馋得很。
温妈妈自然应了。
百寿堂里,谢老夫人听闻宋悦意回府,赶紧让李嬷嬷扶她坐起,又让钱氏把各处的窗子打开通通风,连茶都叫人事先沏好了,只等人来。
阮盈一进屋,见老夫人这般期待的模样,心底里暗恨,不知自己到底哪一点比不过宋悦意,竟让她这般惦记。
果然,不过片刻,宋悦意就在谢璟令的陪同下一起来了百寿堂。
谢老夫人还不待宋悦意请安,就颤颤地一把将她抱到胸前,悲声哭道:“我的儿,你怎么就舍得丢下姨祖母一个人离开?可知姨祖母日夜担心,生恐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什么乱子……”
宋悦意从未经历过这等苦情的场面,她的亲祖母只会指着她骂“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一时也只能生涩道:“老夫人,我没事,只是回了宋家在江扈的宅子小住……”
“小住什么?姨祖母知道,都是进之这个不知好歹的,竟敢对你动手。姨祖母已经帮你惩戒过他,吃了十记家法,也长了记性。日后他若还敢对你动手,首先姨祖母就饶不了他。”
谢老夫人对着谢璟令又是一顿骂,谢璟令垂首一旁,半句也没多说。
李嬷嬷和钱氏劝了她一会,她才揩着眼角道:“仁怀那个不争气的,你那般惩治他,他仍是不知悔改。好在那妓子不再理会他,可他就跟失了魂一样在屋里头茶饭不思。媛媛,如今他还躺在病床上,如果就此放任他不管,只怕一条命就要交待了。既然你已回来,找个时间,还是你去劝劝他才好。”
宋悦意闻言,差点笑声出来。
谢家的这些破事与她有关吗?谢仁怀那个白眼狼,她凭什么管他的死活?
她正要说话,瞥眼看到沁兰竟站在阮盈身侧,虽然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泪珠儿在打旋,却不敢上前唤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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