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一拍手,大声道:“啊,我想起来了,四哥也有一个,是阮盈表妹特制的火地香。没想到阮盈表妹也给你送了一个,哼,偏心,我可是向她磨了好久,她都推说没有合适的香料,现在却又给你送了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场的夫人们暗自心惊,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一再给男子送荷包香囊是什么意思?
先是兄,弟来才几日,也送上了一个,旁的人要却没有。这女子莫非也想像那余氏一样,吃着碗里,又还想着锅里?
怪不得还把余氏请了来,原来是一路货色。
她们看向阮盈的眼神瞬间尽是嫌恶,像看到什么脏物般,直掩口鼻。
谢东哥一听说是阮盈之物,眼睛顿时一亮,不禁把那荷包提到眼前晃了晃,一脸嬉笑,还大声道:“四哥,你的表妹为何还要给我送一个跟你一样的荷包?难道她想勾搭我?”
自他来这几天,从没人见他这般笑得放肆畅快,而且用词直接露骨,根本就没准备给人留余地。
众夫人听得目瞪口呆。
“没有,令哥哥,除了你,我从没有给东哥送过火地香……”阮盈吓得失了颜色,连忙否认。
谢璟令强忍怒意,一脸平静地截断了她的话,“表妹,戏已经又开场了,还不快和三伯母和伯夫人去听?”
阮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邀伯夫人一起出了门。
“最难消受美人恩,四哥,还给你。”谢东哥一把将荷包拍到谢璟令手里,坏笑道:“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了,四哥好自为之。”
眼见他扬长而去,谢安平忙追了过去,“东哥,那位陆公子的事怎么样了?”
谢东哥头也不回,“你别找我,我跟你不熟。”
谢安平直跺脚,却又拿他没办法。
接连发生了两桩事,把一场精心准备的寿宴彻底给搅了。
那些夫人坐过席后便早早告辞而去。忠义伯夫人也叫间接受了辱,自此也是恨上了阮盈。
谢老夫人刚刚提起的那点精气神也像被一盆冷水烧灭般,整个人都气得差点晕过去。
而外间已在传谢璟令与他外家表妹有私情也就罢了,那女子居然不安份,想像那余氏一般兄弟都要,脚踩两条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谢璟令明明与宋家大小姐有婚约,这般作派,分明是没把这桩婚事当回事。
都在议宋大人还是早早将这门婚事取消的好,虽然会失了颜面惹人非议,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一个小小县尉如此欺辱自己的女儿不是?
才到下午,一些有身份的客人已早早离去。
掌灯时分,旁支的叔伯们已知晓此事,怒斥了谢老夫人一通后才走。
紧跟着,谢老夫人已叫人把阮盈押跪在了百寿堂。
“好你个丧门星,你自认聪慧,我谢家都无人能比,削尖脑袋了唆使进之让你操办寿宴。你谁不好请,偏是要请那余家的水性扬花,就那么个东西也配进我谢家的门?你是怕我谢家的门楣太高让你够不着,故意在这里给我使绊子么?”
老夫人怒得敲着拐杖一阵连声大斥,整个人都气得在抖。今日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日后谢家在江扈只怕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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