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玫率领的四千兵马,当然不是邠宁的势力,只是恐怕他们也不想引起张延礼的过激反应,只带适量的兵马。
对此,张延礼倒非常坦然,他本来就没啥企图,多带些兵马只是以防意外罢了,今年,朝廷的余威还在,镇的住各藩镇,不会出现截杀朝贡的军队这种事情。
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就真的不好说了。
这次,张延礼不敢像在灵州那般托大,亲自上前会见朱玫。
“见过朱将军。”
朱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棱角分明,还有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
对此,张延礼一点都不意外,对方大概率是兵头出身,累功成为镇将,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武夫,大都不可小觑。
而对方同样震惊于张延礼的年纪,但想到张延礼为张淮深亲子的身份,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见过押衙。”
虽然朱玫轻视张延礼的年纪,但却不敢小瞧他身边的军队。
张延礼这次率领的2650人,一部分为赤水军精锐,另外大半则是各胡部质子和各胡部精锐,整支军队人皆有甲。
朱玫也是老行伍出身,远观军纪还不以为然,但近距离观察后,还是很快就看出了门道。
“这些可都是精锐骑卒,其中大半都是胡人,听闻河西胡汉杂居,想不到归义军能让胡人效忠,不怕重复之前的安史之乱。”
“不知道这样的精锐部队,对方有多少,若是有上万兵马,那真的不容小觑了,不过河西太远,倒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过节帅还是大意了,光靠手下这四千兵马,恐怕不是对手,是否再派人回去请求增援。”
“但之前带兵前来还好说,要是再增兵,那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此刻,看见张延礼的军队后,朱玫心中想法千思百转,一时难以抉择。
而对面的张延礼却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和朱玫简单客套后,没什么共同语言,就告别分开,临别前,张延礼送给对方二十匹战马,就当结个善缘。
对于这个礼物,朱玫坦然接受,想了想后,他也不管了,就带兵跟随,算是护送张延礼的大军,从庆州一路到邠州,在京兆府的边缘停下。
在这里,张延礼大军驻扎在此,不敢再往前,而朱玫的几千兵马,同样在附近驻扎。
两军互相提防着,但却没有剑拔弩张之感。
两边都只是例行公事,谁也不认为对方有胆子在这里攻打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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