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我二人,当真能做的比堂兄更好。”
“况且,今日一见延礼,更知其功绩,方知堂兄后继有人。”
“如此,父亲基业,数代无忧,吾等又何苦回去,徒增内乱。”
比起张淮鼎的心有不甘,张淮诠倒是非常看得开。
见此情景,张淮鼎也知多说无益,没有继续再劝。
而出了门的张延礼在路上也是一直思考,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第二天,张延礼随同两位堂叔父一同祭奠祖父张议潭和叔祖张议潮。
在二人坟前,张延礼将之前凉州收复后的祭文烧毁,以告慰二人在天之灵。
祭奠完成后,张延礼想通了,暂时不做任何动作,听天由命吧。而且,只要己方兵强马壮,对各州的控制力不衰减,又何必忌惮旁人。
如今,在肃、甘、凉三州之地,以及赤水军内部,在经过多次整编之后,张延礼的话比父亲张淮深还有用,更别提已经逝去多年的叔祖了。
了却一桩心愿,张延礼仍没有得到朝廷召见,但之前派人去往田令孜那边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
据闻田令孜府邸门庭若市,就算献上重礼,数月不得召见也是常有之事。
这次,张延礼献上了上万缗的财货。不过两日,就得到了田令孜召见,倒是出乎意料。
要知道,对于田令孜而言,这些财货还算不上什么。
虽然一直没能等到圣人召见,但先能见到田令孜,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故而,张延礼也没丝毫停留,连忙命人再备上一份礼物,去往田令孜府邸。
田令孜的府邸在长安最为核心的地带,离皇城不过几步之遥,而且他的府邸富丽堂皇,有很多僭越之处,不过这和张延礼没啥关系。
进入田令孜的府邸之后,张延礼目不斜视,只跟随带路之人。
不一会儿,张延礼就等到这位掌管大唐朝政的权宦。
田令孜看起来不到四十岁,面色长相一般,属于在人群中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而见到来人之后,张延礼连忙行礼。
“瓜沙节度押衙张延礼,见过田中尉。”
见到张延礼行礼,田令孜倒是颇为客套。
“起来吧。”
“不愧为将门后代,果然一表人才。”
张延礼闻言,连忙谦逊以对。
而面对这种情况,田令孜也没有太多什么反应,继续问道。
“吾之前有个干儿子施泽宏,去往甘州传诏,但这一去,竟然没能回来。”
“张衙内连破甘州回鹘,可有他的消息。”
听到此言,张延礼心中来了句果然如此,但面色如常,恭敬回复道。
“吾等灭嗢末后,从嗢末大论崔君府上搜到册封回鹘的诏书。”
“想必是嗢末担忧甘州回鹘得到册封,势力扩大,才截杀天使。”
“嗢末乃吐蕃残部,一向胆大。”
“吾等并未见到施公公,怕是,怕是已遭毒手。”
“不过,吾等已灭崔君全族,替施公公报了此仇。”
张延礼坦然以对,自己手尾处理的绝对干净,倒也不担心什么。
但朝廷诸公行事,有些时候,需要证据吗,恐怕一个怀疑就够了,想到此,张延礼有些后悔自己鲁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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