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内,谢道韫此时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
她见桓熙今日尚早,就从军府赶了回来,心有所感,问道:
“夫君可是出征在即?”
毕竟这几天都在进行军事动员,街头巷尾都知道将有战事爆发,只不过谢道韫比他们了解得更多一些,知道桓熙此去是要开赴河套。
桓熙紧挨着谢道韫坐在榻沿:
“明日一早就将出发,如今你有孕在身,我却不能在你身边陪伴,实在过意不去。”
谢道韫将手覆在了桓熙的手背上,轻轻摇头道:
“夫君何出此言,若没有你在外辛苦征战,妾身又哪能高枕无忧的在此养胎。
“我只恨自己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否则定要为夫君擂鼓助威。”
桓熙笑道:
“我家令姜也就错生了女儿身,若为男子,能有这股豪气,大小也是一员战将。”
谢道韫红着脸道:
“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将军,今生能做夫君的妻子,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说着,她缩进桓熙的怀抱之中,久久不愿撒手。
夫妻二人说了好一会的情话,谢道韫才将桓熙推开:
“夫君也去与阿媛道别吧,今夜,今夜就不要再出椒房殿了...”
显然,谢道韫今夜想要好好陪伴桓熙一宿,不愿再让他后半夜偷偷离开。
桓熙在谢道韫的脸颊轻轻一吻,这才离开。
当他赶到玉堂殿的时候,司马道福正在殿内与李媛说着话。
自从上次李媛去探望过她,二人之间也有了来往。
二女见桓熙进门,起身行礼道:
“妾身拜见将军。”
“道福见过兄伯。”
桓熙微微颔首,扶着李媛坐下,他看向司马道福,说道:
“我听人说二弟已有数日不曾过问修律一事,你作为妻子,应当劝说他,莫要沉迷女色,整日与那两名侧室厮混。”
原来,桓济做事只有三分热度,一开始在桓熙手中领了差遣,倒也踌躇满志,但随着热情一过,便提不起劲了。
毕竟整日看着那些法吏争吵,哪有在温柔乡里快活。
司马道福苦笑道:
“这事只怕还得要伯兄亲自说与他听。”
说着,她问道:
“伯兄今日可是来与阿媛道别?”
桓熙点头道:
“正是。”
“既然如此,道福也就不再打搅,只盼伯兄能够奏凯而归,扬我大晋之威。”
司马道福说罢,随即提出告辞,她这两日时常出现在玉堂殿,就是为了能够偶遇桓熙,当面说出这番话。
桓熙自然不会留她,司马道福走后,婢女们也紧跟着退下,免得打扰了二人话别。
李媛靠在桓熙的怀中,问道:
“将军此去,何时能够回来?”
桓熙自己也没有底:
“料想不会太久。”
说着,他握住李媛的手,另一只手揽着李媛柔弱的肩膀,继续道:
“此番出征,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与令姜。
“好在你的父母被我接来了长安居住,但令姜在北方无亲无故,你若是有暇,平日里可以多往椒房殿走动,与她说话解闷。”
李媛能够感受到桓熙由衷的关心,她道:
“夫人平素待我很好,拿我当姐妹看待,即使将军不说,我也会勤于走动。”
桓熙倍感欣慰,笑道:
“这才是我的好阿媛。”
李媛也知道出征前夜,桓熙必然是要陪伴正妻,抽不开身的。
“现在,就让妾身侍奉将军。”
有些羞耻的事情,正妻是不会做的,李媛蹲在桓熙身前,为他解开了腰带...
与此同时,正当苻雄横扫前套平原时,被迫退往后套平原,暂避其锋芒的铁弗匈奴部终于得知了代国的态度。
这无疑让包括刘务桓在内,对拓跋什翼犍抱有期盼的匈奴贵族们大失所望。
众人手足无措之时,刘阏陋头再次请求向桓熙求援,这一次,刘务桓不再顾虑此举是否会引狼入室,时至今日,只剩了这一株救命稻草,哪能不紧紧抓住。
在匈奴贵族们的附议声中,刘务桓对刘阏陋头道:
“此事便交付给阿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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