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艾指挥他们作战,击退强敌,使凉州转危为安,可以想见,他在将士之间积累了多高的威望。
这也是张祚非得将他除去的原因,留着谢艾在金城郡,张祚睡觉都不安稳。
桓熙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在得到谢艾之后,与人笑称,夺取凉州,并非难事。
晋军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就抵达了黄羊川。
黄羊川位于谷水支流古浪水的东南部,群山环峙,中夹平川,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湖泊、草地,哪怕是到了清朝,黄羊川也依旧是重要的牧马地,与汉阳大草滩、摆羊戎、花海子湃带湖并为河西四大马场。
当然,如今黄羊川放牧的牲畜都已经被驱赶走了,张祚指望桓熙粮尽退兵,又怎会把牲畜留给他。
桓熙置身黄羊川,与众将感慨道:
“凉州产骏马,诚非虚言,黄羊川就有这般辽阔的草场,真不知汉阳大草滩又是怎样的景象。”
说着,桓熙忍不住唱起了那首匈奴悲歌:
“失我祁连山,我六畜无藩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匈奴人所伤感的,并非是失去了祁连山与焉支山,而是他们不得不离开位于祁连山与焉支山之间的大草滩。
众人闻言,也都看向了谢艾。
能够跟随在桓熙身的,都得是亲信将佐。
大家都是外地人,这种问题,当然是要谢艾这个本地人来回答。
谢艾出生在凉州敦煌郡,自小离家闯荡,由敦煌往武威,自然要经过大草滩,他介绍道:
“汉阳大草滩地域广阔,水草丰美,足以繁衍上百万头牲畜。”
众将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往河套平原走了一趟,也才带回来数万头牲畜。
当然,谢艾说的是足以繁衍,并不等于汉阳大草滩上就真的有这么多的牲畜。
但桓熙同样为之神往,毕竟只要能够夺取凉州,在河西走廊的各大草场设置牧场,必能使得六畜兴旺。
将来出塞作战,无需调运粮草,可以直接学习游牧民族,从河西调来牲畜,驱赶着随军作战。
桓熙在黄羊川并未停留太久,随即率军越过古浪水,直逼仓松县城。
此前,得知桓熙北上,张祚分出三千将士,由部将易揣统率,前往仓松县驻守。
桓熙兵临城下,并没有急于攻城,他在城外扎营,与诸将在帅帐中召开军议,道出自己的想法:
“兵贵神速,我不愿一城一寨的打过去,希望能够分兵,看住守军。
“待我轻兵疾进,攻占武威,其余各城当可不战而下!”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其中也包括了谢艾。
实际上,张祚在凉州的根基并不稳固,只要桓熙能够夺下武威城,并不会有太多人会为了张祚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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