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敬大嫂!”段景初简单的做了个小总结,“所以,是大嫂提供的由头,让陛下收拾了墨白,但是月饼是怎么回事?我没太听懂。”
段景辰今晚变得特别有耐心,他给段景初倒了一杯酒,继续娓娓道来,“陛下赏了我、司危、墨白一人一块月饼,我和司危都说舍不得吃,要拿回来祭祖,让祖宗也尝尝皇后的手艺,墨白当时也说了拿回去供起来,但是陛下一定要感谢他让出了名下的所有山庄,就多给了他一块,为了表现出君臣和睦,陛下还当场跟墨白一起分食了一小块。”
段景初还是不知道让墨白吃月饼有什么可开心的。
段景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忘了五年前?”
段景初瞬间眼前一亮,福至心灵,“就是你回来拉肚子那次?”
“嗯!”段景辰点完头,大手一挥,吩咐一旁的管家,“放爆竹,奏乐!”
段景初转转眼珠子,彻底悟了。
墨白今天不仅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玉玺之重,还尝到了皇后娘娘的凤神厨艺!
只要墨白不好,他家老大便是晴天!
他家老大是晴天,他的日子才能是艳阳天!
所以,大嫂,请你们继续收拾墨白吧!
段景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啊,痛快!”
管家遥遥的看着兄弟俩生平第一次开怀对饮,决定转告老夫人,将这一次宴会记入段家的家史。
如意楼的顶楼。
墨白斜靠在窗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东街上发生的一切。
护卫试探着问道:“主子,真的不去阻止姨老爷吗?”
墨白摸了摸再次被包成蚕蛹的头,冷哼一声,咬牙道:“让他们万劫不复好了。”
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收敛,还派人制造混乱。
裴建想作死,别人又怎么拦得住?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墨家。
“那”护卫还想说什么,突然话锋转了一百八十度,满脸惊愕,急道:“主子,你的脸怎么紫了?!”
墨白的脸岂止紫了,还是紫一阵白一阵,眨眼间,冷汗也开始止不住。
他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恭桶!”
设备很快就位,屏风很快拉起来。
墨白坐在恭桶上,手里抱着一个盆。上吐下泻,惨不忍睹。
“主子,你不是跟段老板和司首辅一起出宫的吗?刚刚属下远远的看着司首辅并无大碍的样子,怎么你就……难道陛下不止重伤了你,还赐了毒药?”屏风外,护卫捂着鼻子,越说越惶恐,声调都高了起来,“属下这就去找大夫,之前那个隐世高人,他什么毒都能解,主子,你坚持住!”
说起这件事,墨白更气愤了,听见护卫的脚步声,他咬牙切齿的打断护卫,“不是中毒,我吃了陛下的月饼!清空,就好。”
护卫的脚步生生刹住。
月饼?
他凌乱了,“陛下的月饼?”
墨白:“皇后亲自给陛下做的月饼,陛下赏了我。”
“皇后做的,有毒?难道要谋害陛下?”护卫瞪圆了眼睛,不自觉的握起拳头,塞到嘴里,他心里好慌,这是什么惊天秘闻,是他一个小护卫能知道的吗?
墨白:“没毒,只是皇后娘娘手艺特殊,陛下吃了很多年,习惯了……我,不适应。”
护卫:“……”
还可以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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